“他赢了。”
山城里,陈草接过了一个陶瓷小瓶,轻声说道。
山城盛产陶瓷,就连京城里那些大人物们家中摆放的精美瓷器也总有那么几件是来自山城的,之前在水淀溪跟随崔婆婆一路来到这里,陈草的脸上都始终没什么情绪,就连那一头长过后腰抵及小腿的青丝都因为许多天没有仔细打理而显得凌乱灰仆。
但是现在陈草那始终紧绷的身体却已经放松了下来,她手里拿着那巴掌大小的陶瓷小瓶,这些天来眼中积蓄的凌厉与决然在顷刻间散去,转而涌上了宛若明月探窗一般的光亮。
她没有笑,可任谁都能够感受到她所散发出来的欢欣与雀跃。
就像陶瓷铺子窗台上摆着的那盆极美丽的银叶菊,在流川冰霜中展现出阳光明媚的美丽花朵。
崔婆婆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涌上来的是震惊和迷惘,堂堂的大修行者在这一瞬间竟然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百岁城等待着李子冀的是什么,也知道甚至还有北海的盟友暗中兜底,何况还有禁灵阵的存在,无论怎么看李子冀都不该活着。
可他偏偏赢了。
消息传到了山城,百姓们议论的眉飞色舞。
李若已死,陈草当然不需要再去嫁给他,国公府只剩下一个李应,可难道还能继续让陈草嫁给李应?
别说洗剑宗能不能丢得起这个人,单单李应就绝不会同意,南境的兵锋谁也不敢随意挑衅。
“洗剑宗有很多人在等着你。”
崔婆婆说道。
洗剑宗的确有很多人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