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提议道。
“好啊,但我没有带来……”
“我带了,就在那个包里。”
灰原哀抬手指道。
三水琅微微讶然,旋即拿了过来。
灰原哀平躺着,手错在腰间,浅笑道,
“你讲吧。”
“直接念吗……还是找个切入点吧。”
三水琅想了想,问道,
“小哀,你怎么看待婚姻?”
“婚姻啊——”
灰原哀装模作样地想了一番,闭上眼睛侃道,
“不就是男性为了拴住女性的法律工具吗?”
虽然难听,但三水琅听出她是在开玩笑,摸着她的头,解释道,
“那只是从男女关系的角度出发,事实上婚姻这个概念是包含了双重性质的。……”
一说到这些,他的话就滔滔不绝,
“……婚姻本质上是婚配关系与劳动产品生产关系的结合产物。如果人类社会没有基于生育而造成的性别划分,那便没有婚配,更没有婚姻,也不可能存在传统意义上的家庭。是劳动力生产关系决定了男女关系,而非反之。”
他最后道。
灰原哀思索片刻,问道,
“那你觉得,人类社会像组织工厂生产一样组织劳动力的生产,也是可能的吗?”
三水琅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说,而且事实上已经发生了,即劳动力生产的社会化。不过现代社会的劳动力生产社会化是围绕教育展开的,而生育和抚养都是家庭化的。即社会化的教育,但家庭化的生育与抚养。
“劳动力生产的高度发展,以我看来,就是后现代主义的基石。探讨性少数、性自由和所谓人类的‘终极归宿’等,都不可能绕开劳动力生产。”
灰原哀听完,垂眸陷入了沉思,俏唇微动,
“Let mankind evolve again.(让人类再次进化。)”
三水琅听到她似乎喃喃了什么,
“嗯?小哀,你说什么?”
灰原哀摇了摇头,恢复笑容,
“没什么。”
她转而沉声问道,
“琅,你在黑衣组织负责什么?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你?”
上面的内容分明触及了黑衣组织的架构核心。
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成员吗?
三水琅打哈哈道,
“一个小成员而已,你当然不认识我。”
“啊~~~”
灰原哀长长地感叹一声,伸展双臂,躺成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