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察收了本子,从审讯室出来后一直盯着丁舒的背影。
“飞哥,他看上去很紧张,连警局的厕所都不敢上,会不会是他做贼心虚?”
富宁飞摇摇头把目光收回来:“不会是他,死者的颈部伤口切割整齐,眼睛还被挖出来牢牢缝在排球上,这说明凶手心思缜密胆大心细。”
他走向队长的办公室,准备把口供交上去:“但这小子说话吞吞吐吐,神情恍惚,可能确实做了什么不太道德的事,但肯定不是杀人。”
记录员眉头紧锁,她轻轻挠了挠眼角:“那万一是他的伪装呢,毕竟这里可是警局。”
富宁飞停下脚步,背着手压低左肩靠近比他矮的记录员,轻轻吐出几个字,带着点嘲讽和挑逗的意味:“所以你只能做个记录员啊~”
“富宁飞,你不准小瞧我!这案子又不是你负责的,雄气什么啊?!”
女记录员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差点就要对着富宁飞的小腿一顿拳打脚踢,后者只是拉住了她的手腕掖在腰下,就轻轻松松收服了这个女人。
学校,案发第二天,男生宿舍。
今天金覃已经可以熟练掌握对重物的操控,不过他能操控的重物也仅限于一杯水的重量。
“这已经很好了,休息会,我们聊聊你那个案子。”喻宁随手拎了个椅子反身坐下,昨晚让他夜不能寐的正是案件的不明朗。
警方到现在还没找到死者的头颅,确认死者的身份就会变得非常困难,而他和金覃被传讯问话的频率就更高,这大大增加了他暴露的风险。
而且其实他对这个离奇的案子还挺感兴趣的,校园里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默不作声的在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如果此人就是校园内的人,那他每天都在和这种杀人犯待在一起,校园里的每个人都会变得很危险,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警方破案,不过为了不暴露身份,得用他自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