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也跟着蹲下来,肩上的橘猫跳到地上,舔了舔雪白的爪子后乖乖蹲坐在那里看着两人。
“咱不说这些没用的后悔话,后来你找到叔叔阿姨他们了吗,我记得千禧年后国内的雾元政策为了顺应国际有一波放缓,至少他们要露面风险并不大。”
“我已经是喻家的人了啊子漪,即便他们露面,我也没办法认祖归宗...”喻宁露出苦笑,宋词光从他艰难的语气和脸色就能看出来他内心的苦涩,在说这句话时恐怕喻宁的心在滴血。
他自然想回归父母的怀抱,回去原有的家庭,但他是被抛弃的孩子。他心中有苦,但无人可倾诉……
宋词听着喻宁说了很多心里的话,这些话他不曾对别人说过,即便是小蜀,他也不愿意透露。
把一切都说出去后喻宁心情好了许多,回忆对他而言是揭开伤疤,但他知道自己的回忆能帮宋词了解身世以及背后一直窥伺的苏业启,而且宋词也想了借此解他,作为老父亲喻宁甚是欣慰,便不觉得是在揭伤疤了。
“还有一件事,你回忆里的那个‘贺湾’,不会是市联的贺部长吧?”
如果不经过喻宁亲口告知,宋词没有完全的把握认为那人就是现在的贺湾。
虽然当他看到喻宁为了觉醒新的天赋而想着去跳楼时心里咯噔一下,但他现在看到的喻宁还完好无损,就说明当时定是没跳楼,就算跳了也会化险为夷。
“正是。”喻宁说得斩钉截铁,宋词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相信:“那你后来去找他了?”
“是,我那时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向他求经。”
喻宁回忆起那时,贺湾尚且是歧城大学的学生,还没有加入市联,与现在的贺部长相比,非常的青涩稚嫩,那张未染风霜的小白脸充满对未来远大前途的渴望,浑身的正气和使不完的牛劲。
宋词调整好情绪后再度进入喻宁的回忆,这已经是喻宁计划好的第二天清晨,他早早的起床,再次翘了早八的大课,只要不被老师点名时发现,这对他而言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