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帮你。”
不用想,北山很快将迎来流民潮,粮食问题,亟待解决。
“唯!”房遗爱叉手行礼,一拉缰绳,掉头而去。
张楚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呼了口气,这才垂眸斜了眼地上的张建:“其余人,跟某家走。”
“陛下特许,领十六卫,监察京兆府区。某家倒是要瞧瞧,有谁敢不遵陛下旨意。”
“呵······”
张楚一甩缰绳,随意选了个方向冲了下去。
黝黑铁甲,血色唐旗。
寒风呼啸,玄甲冷冽。
四百玄甲军,紧随于张楚身后,所过之处,仿若雷霆。
队正羡慕的瞧着张楚,久久不能回神,这般英姿,谁不迷糊?直到马蹄声远去,再不见黑影,这才笑着冲石老头拱了拱手:“老丈,还能走得动吗?”
“要不,我背你。”
“你们还都愣着干什么?快快去搀扶乡亲。”
“都是大唐人,但凡没有先前的旨意,我等也不会如此做。”
“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了,估计先前是陛下身边有奸臣,蒙蔽了陛下双眼嘞。”
“幸好陛下有张祭酒这等忠臣保护!”
“这不,连玄甲军都出来了,可见陛下之悔恨,之坚决。”
队正搀扶着石老头,慢慢朝着北山走去,嬉笑道。
石老头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喉咙生疼的厉害。
这是被玄甲军气势所慑。
听着这话,石老头连连点头:“应该就是这样。”
“玄甲军,威名赫赫,在俺们陇右道可是能小儿止啼。”
“陛下,陛下没有忘了我们,我就说,我就说嘛。”
“陛下乃天可汗,怎能如此对他的子民呐?”
“但这一次,还是要多谢张郎君,要不是他,我等只怕等不到陛下回心转意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老丈,咱这张祭酒的名字,在长安,可是名噪一时,知不知道,咱们张祭酒·······”
寒风还在。
但,吹走了骄阳下的那片乌云,阳光再次落下,寒风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冷了。
人,都走完了。
奥,不对,地上还有一个。
万年县县令张建满脸是泪。
他双手狠狠攥着地上的沙硕。
“张楚!!!”
“张楚!!!”
“竖子!!!”
“竖子!!!”
“啊!!!”
“你不要落到本官手里,不要落到本官手里,不然,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张建嘶吼,一通发泄,鬼哭狼嚎。
可,只有风声,无人回应。
张建想要爬起来,可一动,便是倒吸了口凉气,泪花又是豆大豆大的落了下来:“断······断了,呜呜呜,赵国公,救,快来救下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