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那人嘴上答应着,脚步动了一下,却只让开一点点,完全不够花忍冬拉开车门,“二花,这车得挺贵吧?啥人能舍得把车借给你?那关系得老铁了吧?”
花忍冬不耐烦地与男人平视,“你想说啥?”
男人摆手,“你别误会,我没说借你车的人是你铁子,就是好奇谁能把车这么贵重的物件借你随便开!”
花忍冬冷笑,“现在有几个人能自己买得起车?我能借来车,就不能是因为工作需要?难不成你还要和我打听我的工作内容?”
“工作需要能配车?那你得是啥级别?怎么也得是厂长级别吧?那我想和你处对象,是不是没戏了?”
见这人竟嘻皮笑脸地说想和她处对象,花忍冬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
上次回来,有个老陈媳妇缠着周来英说要让花忍冬嫁给她二儿子,周来英不同意,她就说了很多难听话,被花忍冬用柳树吊起来。后来又在供销社门口,爆开仙人球扎她一脸。
而面前这人就是老陈媳妇嘴里那个二儿子,街上人称二虎子的一个二溜子。听说前几年也下过乡,自己受不了苦就跑回来了,也就是这几年管得不那么严,家里又走了些关系,才没再把他送回乡下去。
但这人没工作,户口关系也在乡下转不回来,哥哥嫂子的日子被他娘搅得都过不下去了,更没人愿意管他。他就在外面和一帮人聚在一起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反正挺烦人的。
昨晚和花大花聊天时,花大花还厌恶地说起这个二虎子在她下班时堵过她,想对她动手动脚,被她揍了一顿捆住手脚塞大水泥管子里了,旁边好些人看着都没人愿意把他从里面拉出来。
还是第二天他爹娘听人说起他被花大花塞水泥管子里才赶过来把人从水泥管子里拽出来的。后来他和他爹娘也没敢来找过花大花的麻烦。
知道他对花大花动过歪心思,花忍冬对他的印象就更坏了,斜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反正是你够不上的级别,让开!好狗不挡道!”
说完,将人往旁边一扯,径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