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临走前还给了袁柳儿一个极其轻蔑的眼神,把袁柳儿气得够呛。

她猛地一抬眼,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前面那是谁?”

不远处的凉亭里,正坐着血谢芝芝,她靠在栏杆上正百无聊赖地喂着金鱼,春桃则端着一盘茶水点心站在一旁,主仆二人不知在说着些什么。

袁柳儿这才发现,她与紫英两人一面说话一面走,没注意已经走到了后花园。

侯府虽然落魄,但是谢母和谢清远都是死要面子的人,因此侯府的花园修得十分精致美观。

不禁引了湖,还建了假山凉亭回廊阁楼,登高望远,移步换景,应有尽有。

自从宋安宁停了侯府开支,侯府上下都紧缩了口袋,可唯独这花园的花费一分不少。毕竟这是谢清远唯一能拿得出手宴客的地方。

他每每宴客都是以观景为由,请同僚在花园畅饮,钱没多花,格调倒是装得很足。

眼下正值深秋,桂花飘香,三角梅绽放,秋海棠独树一帜。

这么漂亮的花园,袁柳儿自入侯府后就根本没机会欣赏过,她每日来来回回忙于生计疲于奔命,倒是为他人挣得了悠闲时光。

紫英踮起脚瞥了一眼,回道,“那是刚回来的二小姐,谢芝芝,姑娘不是在酒楼见过吗?”

见过,当然见过,袁柳儿怎么可能忘记酒楼剪彩时,谢芝芝那张死人脸。

当时袁柳儿就恨不得大耳刮子抽她,在永定侯府,谢母辱她,宋安宁无视她,她都认了,可谢芝芝,她凭什么给自己脸色看?

一个庶出女,有什么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