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南溪的回答,寒霜子并不意外,他蹲下身子,一把扯住司南溪散乱的头发,就像抓住一只濒死的猎物,将他提起来然后死死按在了墙壁上。
“昨天晚上你在须臾山底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不要以为没人知道。你觉得你就算赢了,就能走出须臾内峰吗?”
直到现在,司南溪才明白,今日的考核为何会有如此大的阵仗。
直到寒霜子咬牙切齿地说出刚刚那段话,他才明白,苗天风的惨死之仇,邓枫齐的断手之痛,须臾内峰的人,大概全都算到了自己头上吧。
也难怪寒霜子宁愿底牌全露,也要拦住自己,原来是这个原因。
面对咄咄逼人的寒霜子,司南溪艰难地喘息着,口中的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凝结成一朵朵细小的血花。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司南溪艰难地将自己身子立起来,随即将视线投向烛台,一脸不屑道:“我要走出这园门,你又能奈我何?”
说完,司南溪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途经的地方留下两条渗人的血径。
“真是愚蠢至极,不自量力!”
寒霜子冷笑连连,正欲施展身法瞬移至前。却愕然地发现周身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牢牢禁锢,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动弹不得。
“别白费力气了,最开始的浓雾不仅仅是我的障眼法,我在浓雾中放了梵狱囚灵散,打斗之中又用焚天燎原指进行催化。为了赢你!我做了两手准备,如果你的修为没有达到灵境七段,在我借你的灵力,施展焚天燎原时,你就已经败了。倘若你修为真到了灵境七段,势必会吞吐天地之气以作为自己源源不断的灵力来源。你自持修为远胜于我,又哪忍得了被我戏弄,遇袭后自会全力出击。你蕴纳天地之气时,梵狱囚灵散也被吸入体内,实力越是强劲之人,梵狱囚灵散的吸入速度也越快,估摸着生效的时间也快到了。”
司南溪摇晃着半残废的身体,大拇指朝上,食指对准寒霜子,忽地将手抬向空中,露出了胜天半子般的微笑。
“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