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王眉头皱了皱,低声道:“慎言。”
随从立刻埋下头,小声告罪:“王爷恕罪。”
“长渊有消息吗?”西泠王放下茶盏,低声问道。
“他与齐霁风在昌城,入了李禹的大营。”随从回道。
西泠王眉头皱得更紧了,垂头想了好半天,才叹了口气:“罢了,终归不是我亲生的儿子,随他去吧。”
“他不会连累到王爷和郡主吧?郡主上回已经因为他下过大狱了。”随从担心地说道。
“太子和裴琰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西泠王摆摆手,说道:“你加派人手,要保护好郡主。岷州他敢来京城,一定是做了万全之策,裴琰和太子虽然手段强硬,可岷州王也不是好惹的,他生性残暴,说不定还会迁怒于我和姝儿。”
“是。”随从行了个礼,快步退了出去。
西泠王又端起茶盏,他抿了口茶,似是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屋顶,又毫无表情地低头看向了手中的茶盏。
街上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是抬着关西王和阳城王的侍卫故意在城中绕了两圈,引得半个城的百姓都来看他们,那场面比过大年还要热闹。
西泠王又站了起来,走到二楼延展出去的小木台,双手背到身后,静静地看着游街的人走远。
半晌后,他低低地骂了句:蠢货。
***府。
苏禾喝下了今日第三碗安胎药,苦得眉毛眼睛全皱成了一团。
裴琰立刻拿了块霜糖喂到她的嘴里。
“还是苦。”苏禾扁了扁嘴,又端起了甜果茶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
等生完了孩子,这辈子她都不想碰中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