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枪声。
“哇喔,看来不用等那么长时间,你的男朋友已经来了。”
说完他就带着人从集装箱中走出来,直接来到甲板边缘往下看,那里已经开火了。
凯也跟在他们的身后,不过他做了一点点小工作,他给那个罐子开了一个开口……嗯,凯觉得凡妮莎还是呆在那里面为好,凯试过了,那玻璃是特制的,子弹根本打不穿,她呆在里面反而更加安全。
子弹可不长眼,这么多枪的情况下,凯也没完全的把握让她不受伤。
而在下面,韦德屁滚尿流地躲在一大堆破烂杂物后,口中还不忘叨叨着:“我就知道,除了我,谁都靠不住,母猪能上树,说好的会合来帮我的呢?现在只有我,我的屁股都中弹了,他都还不来,哦,我的屁股想吃冰淇淋,法克,为什么每次子弹打中屁股,都会有火辣辣的感觉,像吃了墨西哥菜一样,我讨厌墨西哥菜,也讨厌墨西哥人,一帮贩子!对了,我是不是该抗议下非法移民?难道那些该死的政客就不能在边境上修一堵墙?嗯,话说昨天晚上那个墨西哥脱衣舞娘还是非常不错的,维索那家伙已经着迷了,嗯,我们也许可以折中一下,漂亮的墨西哥姑娘可以随意入境,对!就是这样!下一次要是大选如果有人这么说,我一定投他一票!”
韦德又犯病了,这货常常这样。
事实上,现在他被爆掉的不止是ass,浑身上下除了脑袋,他身上已经多了七八个弹孔。但除了比较疼之外,对他并没有太多影响。他也不是真的疯了,他只是大脑过于活跃,导致同一时间想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他依然记得自己来的目的,至于身上的那点疼,比起在他远远看着憔悴的凡妮莎时的心疼,不值一提。
相反疼痛能让他感到自己还活着,而不是死掉的牛油果。
嗯,不对,我的心也死了!没有凡妮莎,我生不如死!让我去死吧!韦德在心中哀嚎。
好吧,他又开始了。
如此想着,他冲了出去,身体在杂物之间辗转腾挪,手中双枪飞舞。对面的几十个匪徒立刻倒下了四五个,然后……韦德再次被打成了筛子,他只能狼狈的扑进了一个废弃电冰箱后。
噼里啪啦的响声中,电冰箱上立刻多了几十个窟窿。
韦德躲在后面一阵扭曲的呻吟,双手在身上摸来摸去:“啊,嗷,喔,疼啊!”
那声音……非常的尴尬,反正对面那些武装人员,都不自觉的停下了射击,然后面面相觑。
这东西……
到底是疼,还是爽?
能不能不要发出这种让人误会的叫声,在枪战呢,严肃点!
枪声暂停,韦德也稍微回过神来了。
“法克!你们这群混蛋,有种一对一啊!”他口中嚷嚷着。他是真的这么想的,如果对方脑子抽抽真的答应了呢?
砰!
有人用狙击枪朝他射击。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别特么做梦了!
“啊~hohoho~”又是一阵奇怪的叫声。
他的左小腿没躲好,被一枪打中,顿时炸开一片。看着少了大半边小腿,韦德鬼哭狼嚎地收回腿,他突然下定决心,开口大喊:“等等,等等,我有话说。”
对面匪徒突然安静下来,感觉有点麻爪。
这人,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好好的战斗呢?总是搞出一些幺蛾子。
而且更让那些武装人员感到头皮发麻的是,这个浑身暗红色紧身服,连脸都不露的变态异装癖刚才明明被打中了好几次,怎么还能这样中气十足地说话?
他们不少人使用的是步枪。步枪弹打到人身上形成的空腔效应,一两发就能让人失去行动力。即便是肢体,只要子弹打正,这只手或脚基本就废了。影视剧里不穿防弹衣,靠着身体挨几发步枪弹还能活蹦乱跳的情景根本不可能。
这种情况,他们也没遇到过。
一时间,场内的动静倒是小了,但那些武装人员的小头目已经压低声音,命令两组人趁机包抄到这个名叫“死侍”的神经病身后去。之前韦德溜得太快,他们一直无法锁定位置。现在这家伙居然敢停下来说话,他们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围杀的机会。场中电冰箱后的韦德恍如未觉地啊啊啊叫着,一手按裆,一手用力。
嗤啦一声,他从裤裆里扯出了一块东西,挑在自己的枪口上,探出冰箱外晃动起来:“投降,我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