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一笑,“性格腼腆,看着年岁不大,他怎么没去上学?”
我昨天和公叔聊过,这寨子并没有我和宋佳想象中的那么闭塞,凡是到了学龄的孩子,也都会送出去读书,至于学成什么样,寨子里的这些家长似乎也不太在意。
这也是寨子大半都空下来的根本原因。
文姨听到我的问题,叹了口气,“那还是爹妈死得早,家里的老人前两年也去世了,就剩个姐姐,那女娃娃打从出了寨子,就再也没回来过,就没人管他了,他整天跟着寨子里打猎的,在外头胡混,我们这些做邻居的,能帮也就伸手帮一把。”
古怪的性格往往是搭配着悲惨的童年一起出现的。
我不太想了解别人的隐私,就转移了话题,“文姨,我昨天就瞧着你这下面晒了不少动物皮毛,成色看上去也不错,都是收来的吗?”
“差不多吧,我这手艺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寨子里的人有这些东西大多也都送到我这里来。”
文姨话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我这些可都是合法的哈,我都专门找人问过了,都是没有影响的。”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昨天看见您切兽皮的样子特别熟练,想跟您学学。”
做服饰设计师,要对每一种布料的修剪和缝合方式都有了解。
文姨做那些小挂件的方式,我是第一次见,难免有些技痒。
我有些期待地看着她,“当然了,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话,您就当我没说。”
“这有啥不方便?你们年轻人愿意学这些,当然好啊,不像寨子里的那些小年轻,一听学这些东西,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文姨高兴道。
我就这么跟着文姨进了吊脚楼,和楼下堆放的东西不同,楼上的整体环境都是相对雅致的,透窗最亮的地方,放着台老式缝纫机,周围的线轴和材料都整理得工工整整。
“冉冉,你先坐,我先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文姨忙前忙后。
我却看着墙上摆着的一些瓶瓶罐罐出了神。
那些罐子上都画着一些苗文,我也看不出大致含义,但一打眼就能看出来,都是手工做的,而且瓶口处还用特制的树脂密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