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龟府出发,一直往西,萧聪并未让追迟他们撑开那片奇异的结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
萧大族长要驾临皇城的新闻肯定已经在玄真界被传得沸沸扬扬,而他们在龟府的消息应该也已经不胫而走,所以那些心心念念地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家伙们,不出意外的话也会在龟府周围布下埋伏,既然不敢跟龟府直接要人,那就证明基本都是些小角色,萧聪倒是希望能有几个身怀秘宝的独孤家人,好让他杀个痛快,发泄一下这些时日以来黑石带给他的郁闷,顺便也算是到达皇城之前给玄真皇的一份薄礼,可就是不知道经过上次的重挫,孤独家还像不像以前那样对他有浓厚的兴趣。
疾驰近一个时辰,顺利无虞,就好像是为了呼应今天晴朗的天气,不忍妄添杀戮,搞出多余的事情来。
萧聪对此感觉有点失望,但还是心存幻想,他觉得可能是因为现在的位置距离龟府依旧太近,对方怕龟府救援及时,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便让追迟他们加速赶路,争取早点水落石出。
欧阳寻看出了萧聪心里的小九九,调侃道:
“小聪,你这不行啊,刚出大荒时的第一仗就打得那么漂亮,孤独家的老狐狸们带着破阵虫和一应强大玄器,甚至从混沌楼请来卜天卦,照样栽在了您手上,现在几乎整个玄真界都知道萧四少爷兵强马壮不可撄锋,高深莫测谁碰谁死,你说咱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天上逛,这明摆着就是个套儿嘛,谁愿意傻了吧唧地往里钻!
我说您还是省省吧,就咱现在这威望,没有五塔以上的大势力牵头,那些土鸡瓦狗估计连个屁都不敢放!您要是真想坑他们一把,就把戏做得真一点,刚出龟府时就该让追迟他们撑开结界嘛,不过现在撑开也已经晚了,还不如直接杀到他们老窝去实在。”
萧聪淡淡地看了欧阳寻一眼,笑容里满是自信的味道,
“兵不厌诈,现在撑开也不算晚,我敢跟你打赌,肯定还有不怕死的送上门来,你信不信?”
“打赌!”星流云来了兴致,凑上前来兴奋道:“赌什么,我给你们作见证人!”
萧聪冲欧阳寻扬扬下巴,
“大才子,你说赌啥,我奉陪到底。”
欧阳寻眼珠子转过两圈,咧嘴笑道:
“赌博是陋习,咱都是青年才俊,可不能学那个,小聪你一个修道之人,今日之言行实在是让我惊讶,大抵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给某些人给带坏了,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咱这大好前途,可不能因为这颗老鼠屎给毁了!”
星流云听着,直到欧阳寻把话说完才会过味儿来,忍不住对这含沙射影的可鄙行径破口大骂,
“欧阳寻,你他娘的没事找事是吧,我看你是皮痒了,今儿小爷必须得发发善心,帮你松松筋骨!”
说着撸起袖子,朝欧阳寻大步流星而去。
欧阳寻摆手赔笑,贱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