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云、冷筱凤、欧阳寻异口同声地问道。
“啸月告诉我的。”
宇文峰都依旧操着如方才那般冷冰冰的语气,面无表情地开口作答。
欧阳寻异样的目光从宇文丰都的脸上慢慢下移到丰都抱在胸前的啸月上,扁扁嘴又咽了口吐沫,然后微微挑着眉毛问:
“它原话是怎么说的??”
紧接着,星流云与冷筱凤异样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转移到了欧阳寻身上,那莫名的异味,感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你先回避一下,这个问题容我们稍后再聊。”
星流云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无奈将欧阳寻往后轻轻拉了拉,而欧阳寻这厮一向是个不知趣的家伙,此时正歪头冥思苦想,嘴里头自言自语着:
“连龙伯都要怵其三分的神兵,难道是传说中的铡龙刀?”
听此一言,星流云刚要收回来的右手停在空中,连萧聪都要石化了。
“铡龙刀乃是我族至宝,欧阳家的小子,你说话最好给我注意一点。”
这不,连天笃都听不下去了。
欧阳寻闻之赶忙赔笑,
小主,
“龙伯,我口无遮拦,出口无心,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你就当我是放了一个屁,臭是臭了点儿,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说起来,欧阳寻这话说的当真是不中听,但他自己都说自己是在放屁,众人也只好当他是在放屁了。
“假如圣山之内藏的真是一件不世神兵的话,那这一切便全都说得通了,我们在圣城一役中全都做了棋子,所谓战火,不过是为了给那神兵开锋而已。”
萧聪有感而发,好歹是终于吐了点儿干货出来。
“以杀伐之气为利刃开封,那不是顶级炼器师才敢用的法子吗?玄道没落了已有千年,自钟离秋之后少有绝艳之来者,玄真之内,莫非还真有玄道高人隐世未出?又或者说……”
星流云猛地抬起头来,星目圆睁,
“独孤!”
萧聪目光闪烁了几下,回归常态,古井无波,欧阳寻亦是端直了身子,一脸正色,冷筱凤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不停地扑扇着,在几人之间来回打量,宇文丰都依旧是老样子,但在冷冰冰的感受中似乎又多了几分其他的气息。
独孤,一个玄真隐没已久,遥远却又熟悉的名字。
“当年,独孤一族无故消失,至今仍是个谜,其中秘辛连龟府都难以知其一二,曾有人说是因为他们练出了一件逆天杀器而遭灭族之灾,侥幸活下来的族人不得不销声匿迹,此事未得到任何证实,
几万年已经过去了,以他们族内的积淀和对炼器术的传承,恢复元气重整旗鼓应该不难,但是要想炼出能让龙伯都要触及三分的神兵,怕是还得需要一个千世难遇的奇才才行。”
欧阳寻眉头紧蹙,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
“若龟府都无从考证,那这灭族之灾八成是故意找人放出来的,龟府那帮老不死的,对天地气机最为敏感,独孤家又不是傻子,能灭得了他们的天灾定然不是一般劫祸,如此大的震荡,龟府长老们不可能感应不到,所以这显然就是个局。”
星流云右手磨砂着下巴,然后食指于空中虚点信誓旦旦地说。
“那岂不是说那兵器已经在圣山中温养了好几万年了!”冷萧风惊呼,美目圆睁,粉色小嘴儿微微张成一个圈儿。
星流云扭过脸来,面带着略微的凝重,冲她轻点了点头,轻声道:
“或许更长。”
萧聪表面上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心底已是碧波微漾,五味杂陈,意味难明,也不知道该说星流云太过聪明,还是独孤家的计划还不够严谨。
或许这之中确实存在着太多的巧合之处,比如他自己的随口一说,比如丰都对啸月的感应,又比如欧阳寻通过龟府对于独孤家的了解,又或许是星流云歪打正着,但诸多巧合相遇在一起便不能再说是巧合了。
萧聪自知身在其中难以窥其事情的全部,他甚至感觉有一种虚渺的错觉,这时他的脑子里形成了一层似乎是难以穿透的壁障,他的思维无法延伸到其他方面和层面,被紧紧地禁锢在了这方闭塞的小空间里。
“不知道其他琢磨这件事儿的人那儿,会不会也有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