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是妖，可和阿狸那样的妖又截然不同。

她最初被源氏的人捕捉，成为式神，那个时候为了让她听话，源氏选择剥夺了她一部分的灵智，而失去的这部分灵智让她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式神，却并不是一个拥有独立思维的妖了。

就像现在这样，假如是在战斗之中，她不会考虑自己的生死，而是会优先执行主人的命令。

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好事。

可要知道，没有了灵智，也就意味着她在无法再度进化。

可是现在她却紧紧握住了懂陆铭的手，这代表着她对眼前的危险也有感知，也能明白陆铭传递给她的一些信念，这证明她的灵智是在慢慢恢复的。

这是一桩好事。

陆铭笑了笑，拉着雪女，让她退到身后。

随后，面对墙壁，抬起右手，一道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射出。

“轰隆”一声，墙上的钟馗壁画化为齑粉，墙壁被破开了一道口子，从那口子里，一股冷风灌了出来，哪怕陆铭早做好了准备，可正面迎上这股冷风，还是令他打了一个寒颤。

要知道，以他的体质，本应该对这冷风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

“走。”

陆铭皱了皱眉，准备带着雪女进入那口子里。

可刚想要踏入洞口，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通道的另一边缓缓响起：“二位，留步。”

竟然还是个夏国人。

这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就算不是夏国人，多半也是在夏国住过一段时间的。

陆铭停住脚步。

因为有两颗子弹擦着他的脚面射在了地方。

来人是有家伙的，还不只是一个人，手里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的，除了手枪，还有冲锋枪，枪口齐齐对准陆铭和雪女，估摸在他们看来，只要这几把枪在手，对付一个两个异人是不成问题的。

陆铭瞥了一眼他们手里的枪，缓缓举起了双手，一旁的雪女也是有样学样，高高举起了双手。

“……夏国人？”

黑暗中，先前说话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

是一名穿着西装，打扮精致的中年男人，看着给人一种贵族的模样，但那股装腔作势的模样，就算是一个瞎子也能感觉到的。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但有些人就算是穿了西装，也没西方贵族那副模样，哪怕他装得再像，也改变不了他那贫瘠的姿态，尤其是他的视线在扫过雪女时候，明显一亮，那是看到猎物的眼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