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取他手里的东西的？”

终于，在安文成的书房门前，陆铭堵住了匆匆而行的蝶姑娘。

她戴着帽子和口罩，但在看到陆铭的时候，摘下了帽子和口罩，像是长长松了一口气一样，看着陆铭，点了点头。

“谁让你来的？”陆铭问。

蝶姑娘没说话，只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注视着他，似乎很惊诧他得出的这个结论。

陆铭道：“我一直认为，祸乱北境，诬陷龙帅的真凶是你，在半个月前，我都是这么认为的，包括上次去少林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是我的敌人，我不否认，想和你做朋友，我也不否认，所以作为你的朋友，我将最近一些年发生的事情全部整理了一遍。我发现，有太多的事情，是你做不到的，就算你会剪纸成人和千人千面，那也做不到，就比如说你身上的蛊，比如说福州水灾的事情，这两件事情，你都做不到，你的年龄就放在那里，所以我更倾向于，你属于一个组织，你为那个组织做事，包括诬陷龙天，祸乱北境，甚至是帮助我杀死陆通，这都是你的任务。于是，我开始好奇，以你的本事，为什么会给别人卖命。”

“得到答案了吗？”蝶姑娘不为所动，仿佛他说的话都是梦话一样。

“没有。”

陆铭遗憾地摇了摇头。

“正因为没有，所以想请你道出答案。”

“凭什么？”蝶姑娘冷声道。“你能杀得了陆通，可不代表你能杀得了我。”

陆铭道：“我是杀不了你，但你今天也别想从这里带走任何一样东西，我不担心在这里动手会带来什么影响，因为外围早已经安排了公司的人看守，你也别希望能用担心普通人见到来影响我，这是不可能的，我都已经做了布置。”

“你早猜着我会来了。”蝶姑娘略微惊讶。

陆铭笑而不语。

蝶姑娘叹了口气，道：“既然都是朋友了，为何就不能学得坦率一些。”

陆铭道：“那也要姑娘愿意坦率。”

蝶姑娘道：“安文成不是已经替我坦率过了吗？”

陆铭一愣。

蝶姑娘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经过了他的身边，道：“他不说了，这都是命数，我知道陆家有欺天之术，你也已经是天阶相师了，可那又怎么样，你身处这个地方，就一定会受到限制，就算你不要命了，难道你不会为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朋友担心吗？”

话音落下，她已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