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俱是沉默。

刘明坦然道：“来吧，动手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使了什么手段，但我知道我今天注定是无法离开这里的，给我一个痛快的就行。”

“我还有话要问你。”陆铭望向他道。

“想问雇主？”

“对。”陆铭注视着他，“你不会不愿意告诉我吧？”

刘明惨笑一声，道：“我都这架势了，告诉你，不告诉你，都是一样的，反正你也能从我嘴里逼问出来，我就不用你动手了，直接告诉你。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雇主是谁，像我们这种杀手，接取任务都是看中间人帮我联系的，一般来说，我们是不认识雇主的，一方面是为了我们的安全，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雇主的安全。”

陆铭道：“那你的中间人是谁？”

刘明想了想，痛快说道：“我的中间人姓龚，这应该不是他的本姓，名字我不知道，我们有过几次私下会面，但那几面见面，我们都做了伪装，从口音听得出来是你们夏国的口音，因为带着浓重的口音，那不是我们这些老外能饶出来的口音，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八左右，如果他没有穿内增高的话。”

陆铭道：“那几次见面的地点在哪儿？”

刘明道：“就在燕京，外环有一家名叫煮茶论咖啡的西餐厅，不过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两年了。”

陆铭皱了皱眉，道：“那这次见面呢？”

“这次没有见面，是线上传递消息的，他一般是通过邮件来向我发布任务的，报酬会事后打进我的账户中。”

刘明知无不言。

倒让陆铭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配合的杀手，不过看他的面庞就知道了，这是一名四十来岁的杀手，他这个年龄，应该是什么事情都见识过了，自然也能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的下场。

他必死无疑！

既然必死无疑，为什么不在临死前做一件会让自己愉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