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小孩们走开。

苏权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苏婵儿。

“听说，又对上剑十六了？”苏权道。

苏婵儿没说话。

“惨败？”苏权继续又问。

苏婵儿依旧没说话。

苏权咂舌，“这个陆铭确实厉害，能从神农架里闯出来，还杀了方一诺！没想到他连医术都那么高明……”

“他真杀了方一诺？”苏婵儿终于说话了。

苏权点头。

苏令武作为家中“大哥”，还是走过去安慰了一下苏婵儿，同时说道：“他是提着方一诺的脑袋从神农架里面出来的，绝对无假！不过你们说的那件事情……”

“我亲眼见到的！”苏婵儿整个人竟都颤抖起来，脸上的横肉似乎都上下翻飞了起来，她嘶声道：“我亲眼见到的……她，她就是龙灵儿……她一定是龙灵儿，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是能一眼就认出来的！”

苏令武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恐惧，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口中默念心经。

默念了两轮。

苏婵儿竟真的安静了下来！

她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又再重新讲了一遍，甚至包括当初是如何对剑十六下毒手的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

这些话，直听得苏权都觉得浑身发寒。

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一个狠人了。

当年，一夜之间毒杀全村一百零七口，就为了瞒住一些秘密，可就算是他对待这些人的手法，也简直没办法与苏婵儿对付剑十六的手法相提并论，他毒杀了那些人，那些人最起码全都死了！

人死了，便没了痛苦。

可剑十六呢，他被巫毒娃娃控制，可谓是已经变成了一具傀儡。

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这难道不比被人毒死，来得更难受？

“这么说来，剑十六并不是完全康复了！”苏权发现了盲点。“你们想，如果他真是完全康复，他为什么还要提起巫毒娃娃的事情，只怕他并不是完全康复，而只是短暂恢复了几分功力罢了。

不过，他就算恢复到全盛时期，也跟咱们苏家没什么关系了。”

“没错。”苏烈接话道。“龙灵儿的卷宗，你们带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