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这么久,最后却是一无所有。
“外祖父,本王真想不明白啊。”
陈修竹抬头望天。
“以父皇的性子,怎么能容忍晴贵妃忍瞒这么久?甚至……”
甚至最后还封个宁王出来。
唉。
罗垦最近叹是气是越来越多。
“老臣已经很久没见过陛下了,也不清楚他如今到底怎么个状况或者怎么想。”
“不过,任宁现在的身份举足轻重,敢动他就相当于动好几个军团,一般人还真奈何不了他。”
————
皇宫,养心殿。
长兴帝死气沉沉地躺在龙床,脸上翻滚着五颜六色。
一半是因为心里憋屈,另一半则是因为时不时就发作的头疾。
“长禄,长禄!”
老太监尖叫着匆匆跑了过来,“陛下,老奴在。”
“气死朕了,没想到这二十几年来镇国公府和太师府一直在联手欺瞒朕,朕要……”
长禄一向机灵,这会却装作没听懂。
他俯到长兴帝的嘴边,使劲地侧着耳朵,“陛下,您想说什么?”
“太医说了您刚服了药,最是动不得怒。有什么事可以先睡一觉醒来再慢慢说,老奴一直在旁边候着呢?”
“朕不睡,”长兴帝气得头昏眼花,“朕要……”
啊!
他突然一声压抑的惨叫,随即抱着脑袋呻吟起来。
“药药,大师的药。快拿给朕!”
至于刚才想说什么,长兴帝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陛下,”长禄连忙手慌脚乱地帮主子按摩,“大师的药已经服完了。您先忍一忍。”
“小李子,小李子,还发什么呆呢,快去叫太医。”
小徒弟应了一声,连忙拔腿就跑。
很快,几名太医匆匆赶到。
他们检查了一阵,然而个个束手无策,最后见长兴帝疼得气若游丝,吓得赶紧用针灸让他先昏睡过去。
长禄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主子的鼻息,发现长兴帝还有气,吊着的心脏终于落回了嗓子眼。
“几位太医,陛下到底怎么样了?”
到底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太医们相视一眼,个个默不作声。
太医首更是目光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向长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