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戣见与之交手的不是杜壆,心下顿安,刚想返身落座,怎知卫鹤早就瞅他不顺眼,不容滕戣分辨,提着大杆刀便朝他砍来。滕戣见被当成软柿子,气急一笑,遂踹翻桌案,操着一柄三尖两刃刀迎了上去。
卞祥见状轻碰了下一旁孙安,说了句:“这小子还看人下菜碟,这次咋提也不提生死状的事?”
孙安战意渐兴地望了眼杜壆,敷衍答道:“人只是武痴,又不是脑袋不灵光。”
卞祥也看出了孙安的心不在焉,见他目光不停在杜壆、柴进身上瞟来瞟去,哪还不知孙安的小心思。
为防又被孙安抢了头筹,卞祥脑筋转得飞快,突然咧嘴一笑,好似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只见卞祥端起案板上的酒坛,咕咚咕咚牛饮般喝了个干净,假装失手摔碎了坛子,晃晃悠悠来到大厅旁摆放兵器的架子前,随手提了杆红缨长枪,望向杜壆,结巴着说道:“杜..杜老大,怎么变成了两个,什..什么鬼魅伎俩,敢欺上杜老大,看俺将你打出原形。”话毕,健步如飞地冲向杜壆。
其余人皆被卞祥拙劣的演技逗得抚掌大笑。李助见柴进扶着额头、不忍直视,笑着试探道:“哥哥,需不需要小弟制止一下。”
柴进略沉思了片刻,摆手拒绝道:“打一架也好,增进感情,只要不见血,便由他们去吧。”
李助颔首点头,然后胸有成竹地答道:“哥哥放心,有小弟看着,绝对见不了血。”
那边杜壆虽不愿做此无意义地比斗,但也被卞祥刻意针对,硬拖下场,两人长枪对长矛,犹如针尖对麦芒,又都是势大力沉之辈,招招以刚对刚,有进无退;每次硬碰硬都震得碗碟乱颤,不大一会儿好好的宴席,被搞得乱七八糟、遍地狼藉。
而原本好好吃饭的柴胜却遭受了无妄之灾:被不知从哪飞来的菜盘扣了一脸,顿时恼怒着寻了把斧子就朝杜壆劈去,要问为啥找杜壆麻烦,场下柴胜唯一熟悉的就是卞祥,卞祥打谁,他就砍谁,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