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做会把事情逼到极端的,我觉得还没有到这步田地,或许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都能解决呢...不行,改天我得去和索什扬谈一谈。”
惑者对此却并没有说什么,又转而问道:
“你找尔达问什么?”
可汗迟疑片刻后,回道:
“再问问李的事。”
“那就不用问了,她不会说的,这次和索什扬说过她恐怕就已经后悔了...你且去忙你的事吧。”
察合台可汗无奈的走向出口,但在拉开门时却又停住了,转身严肃的看向惑者,问道:
“第十六次来的时候,该怎么办?父亲呢?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惑者闻言,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他会有安排的。”
待察合台离开,惑者转身看向一面墙壁,墙壁上有许多画,每一幅都是完全迥异的风格,似乎来自不同的文明,其中一幅被画布遮挡。
他沉默许久后走过去,伸手扯下画布,露出了被遮挡的画作。
这幅画构图极为简单,表现了一个男子坐着椅子,侧着上身趴在简易的木桌上,脸埋在手臂中,似乎已经筋疲力尽,失去了知觉,周围有无数幻象在他的噩梦中爆发,令他被毒蛇、猎犬、乌鸦和苍蝇围绕着,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脸。
他抬头凝视着这幅画,思绪却飘到了很遥远的角落之中——
“父亲!”
穿着陈旧,古老且满是伤痕的动力甲的男人跪在冰冷的的地板上,向着高耸在他头顶的王座叩首。
“我...我愿意替薛西斯兄弟承担这份责任和牺牲!”
宏伟的大殿里,此时幽邃寂静,似乎所有灯火都熄灭了,巨大的立柱前依稀可以看到禁军们那一动不动的轮廓和他们手中战戟的寒光,但阴影遮蔽了他们那金碧辉煌的盔甲,似乎整个足以容纳整个世界的宫殿里,唯一闪亮的,只有高居皇座上那位皇者的双眼。
须臾,那双眼睛微微眯起,却没有在遥远下方那个匍匐的身形上投下一瞥。
“你用她的信物来找我...就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如果不是看在她的份上,此刻你已经人头落地了。”
说罢,皇者轻哼一声,站了起来。
“父亲,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我愿意为了薛西斯兄弟牺牲!他是母亲最爱的孩子,如果他出事母亲会很伤心的!这我才瞒着母亲来找您!我一定能控制附在薛西斯兄弟身上的东西!求您让我试试吧!父亲!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