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你应该知道科拉克斯在做什么,他一离开,另一人就闲不住了。”
优雅片刻后,他落下黑子,其实此时已经是死局了,无论他怎么下,都注定一败涂地,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胜负,已经是被他遗忘了很久的概念了。
因为这两个字而造成的悲剧,实在太多太多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失败,察合台只是面色如常的再一次拿起茶盏,但当看到里面早已不剩几滴茶后,他苦笑着放下。
“离开泰拉后,我听说鲁斯便沉迷于占卜之术中,好像那些因为失败而试图从神秘主义或者迷信中寻找安慰的君王...在他从芬里斯出走后,我们两便很长时间没有再见面,直到四千多年前...我问他,他这些日子都去做什么,他说他在寻找古老者的遗骸,为了寻找这种东西他可能还短暂的离开过银河,至于他到底有没有找到,他没有说,但我猜可能有所收获,因为我发现他的腰上总是带着一个奇怪的布袋,里面装着一些会嘎达作响的东西,像是骨头或者说别的什么小器物,芬里斯的萨满们最常见的占卜之物就是骨头。”
惑者最后一次从棋奁拿起一枚白子,但没有马上落子,而是将其举在面前,缓声道:
“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走的下一步造成的结果是对是错,也许一步一步的胜利,换来的是最终的失败,而一次一次的失败,得到的也可能是最终的胜利,万古之前太远,千年之后太长,我只能尽可能用错误证明正确,用正确驳倒错误,在这矛盾的统合之中印证自身的价值。”
当白子落下时,整个棋局以白棋全杀黑棋告终。
察合台摇摇头,站了起来,惑者看向他,轻声问道:
“要走了吗?再喝两口茶吧。”
“啊,东西我已经给你送到了,再多待一会我怕科摩罗里那些虫豸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我已经杀了几百个去刺杀维罗妮卡的刺客了,但总还是会有一些漏网之鱼。”
“麻烦你了,这个问题用不了多久就会解决的。”
察合台干笑一声,没说什么转身向房间的大门走去,不过他刚拉开大门就想到什么,转身说道:
“其实你让我叫走科拉克斯的另一个目的,是把那个人引出来,对吧?”
惑者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将棋子放回棋奁中,察合台沉默片刻,转身离开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
雷石,风雨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