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剑修,失去手中之剑,等同落败!”叶沉雪怒极而笑,道:“你如今浑身是伤,连手中之剑都已握不住,还妄图想要胜我?”
场边,舞长老不满皱眉,哼道:“修剑之人,失了剑便是输了,这莫缺却是如此不要脸,失了手中剑,竟还厚颜再战!”
药老只是眉头微紧,虽然他欣赏莫缺这种不愿放弃的坚韧性格,但如此死皮赖脸,却也有失风骨,非武道之人所为。
只有白与墨忧心忡忡,丝毫不觉得叶沉雪即将就要取胜,也不觉得莫缺真是死皮赖脸。
只见,场中的莫缺突然露出一个笑容,道:“谁说我已没有了剑?”
叶沉雪尚未理解莫缺话中之意,就见莫缺拖着伤体,走到了旁边一面试剑碑前。
那试剑碑上,便插满了剑。
“你想用试剑碑上的剑对敌?”
舞长老见状,不屑笑道:“你难道不知,试剑碑上的剑,只有留剑之人可以拔出?竟想用这些剑对敌,简直可笑,这碑上哪有你这体废之人能用的剑?”
第一楼主看到莫缺的举动,却是苦涩一叹,心中隐隐猜到莫缺的用意,仿佛看到了这一战最后的结果。
没有理会舞长老的讥讽,莫缺在那试剑碑前一跃,跳上碑顶。
他伸出手去,握住了那把留于试剑碑顶,至今不知何人所留的无名之剑!
“不可能,这不可能!”叶沉雪心头颤动,眼中更是泛起前所未有的慌乱。
纵是和莫缺战到黎明将至,纵是太阳即将升起,她也从未有过如此慌乱的时候。
从她拜入剑楼,留剑试剑碑顶,得到剑祖传承,她的光芒在剑楼之中,便是无人可比,就像天边皓月,凌驾天地,俯视众生。
但即便如此,在她心中,却始终有一件事,令她久久不能释怀。
她不止一次在梦中看见那把留于试剑碑顶,唯一凌驾于她之上的无名之剑。
那把剑不止刺在了试剑碑顶,更是深深刺在了她的心底。
纵然后来剑楼中人,都已遗忘此事,但对她而言,那把剑,却一直刺在她的心头之上。
这一刻,当莫缺握住那把剑,叶沉雪心中,顿时涌上一种莫名的恐惧。
“不会的,拜师之时,你不过是个初入武道的体废之人,不可能凌驾于我之上!”她双眼通红,欲癫欲狂。
对高傲的月灵圣体而言,留下这把剑的可以是任何人,但却唯独不能是莫缺!
“轰隆隆!”
在这一刻,那面试剑碑,剧烈颤动了起来,碑身之上,诸剑惊颤,似是感受到了无边恐怕,惶恐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