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逢春笑道,“你自己也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前提他得是个人!不是吗?”
冯仁贵看到小八嘎转头,连忙给翻译道,“太君,二太保夸您是这个!”说着话冯仁贵又一次冲着小八嘎竖了个大拇指。
小八嘎看着乔逢春笑了笑。
冯仁贵接着开口道,“老乔,做人嘛,圆滑一点,别太死板!挣钱嘛!不寒碜!”
“我祖父征战半生,最终血染残袍,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我父亲兄弟姐妹六人,最小的弱冠之年便已从戎,去六还二,一腔热血尽洒神州大地。
我乔逢春不是什么好人,挣钱嘛,谁都喜欢,但是有些钱能挣,有些钱不能挣,我乔逢春还想在百年后挺着胸膛见列祖列宗!
倘若跟这种畜生沆瀣一气,我无颜面对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列祖列宗!
冯潭主,今天能让这畜生踏进我们乔家的大门,是我乔某人给你最大的面子了,面子我给你了!我希望你得兜着!
乔恒!
送冯潭主!”
老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抬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冯仁贵拍了拍衣摆站了起来,“做人嘛,何必要那么讲究呢!底线这个东西,是约束弱者的牢笼。”
转过头满脸舔狗的笑容的看着小八嘎,语气非常的毕恭毕敬,“太君,走吧,你瞧你那个逼样,草泥马的长得像你妈武大郎一样,瞅啥瞅啊!人家不招待你!舔着个逼脸还坐着干啥?
太君,走滴干活!”
冯仁贵伸手去扶小八嘎。
不料小八嘎没有动。
而是看向了乔逢春,用极其标准的汉语开口道,“乔先生,刚才冯潭主说过了,多个朋友多条路,那些过往的事情,终将只是过往,你们的国家不是有一个词叫做和光同尘吗?从人类发展的角度来说,其实很多年前的战争是历史必然。
我觉得你太狭隘了,你应该心胸宽广一点,就像是这位冯潭主,虽然嘴上骂着我,但是该给我办事的时候从来不拖着,任何事情都能办的让我满意。”
这一大段话说完之后,肉眼可见冯仁贵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
两只手还定格在扶小八嘎胳膊的动作上。
眼珠子差点从眼眶之中瞪了出来。
脸上的表情凝固。
一副大白天见了鬼的样子。
嘴唇蠕动,发出无声的卧槽。
那个表情就像是说老板坏话的时候,一转头发现老板全程在听。
冯仁贵脸上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