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王悍顺嘴问道,“师兄,我咋感觉您比谢前辈年纪好像大一点?”
“不用感觉,贫僧比师父大了许多。”
看到王悍的眼神之后,陈玄葬摇着黑黝黝的秃瓢朗诵道,“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之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王悍看着这个师兄,的确是个别具一格的可爱小和尚呢。
路上顺带问了一下陈玄葬另外一位师姐,陈玄葬表示不知道。
两个人愣是走到了晚上九点多。
王悍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长途跋涉了。
陈玄葬目光坚定,一把年纪的人了走的铿锵有力。
摸了摸肚子,陈玄葬从怀里面掏出来一个钵盂,“师弟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化碗斋饭吃!”
王悍眼睁睁的看着陈玄葬走近了一家卤味店。
啃了个猪蹄,吃了几个饼子,天色已晚。
陈玄葬看着四周,“走,找个宝地,借宿一晚!”
王悍笑道,“师兄,您一直都这样吃住吗?”
“对啊!怎么了?”陈玄葬理直气壮道。
“没事没事。”
陈玄葬找了个便宜旅馆走了进去,磨叽了半天被赶了出来,陈玄葬习以为常道,“走,去换下一家!”
“师兄,要是都被拒绝呢!”
陈玄葬习以为常道,“那就露宿街头,天为被地为床。”
“为啥不不花钱住店呢?这算是修行?”
“没钱啊。”陈玄葬说的很坦然。
王悍愣了老半天,像是陈玄葬这种大佬,随便找个隐世家族或者门派进去,那都会被供起来当爹养着,钱都不是问题。
看陈玄葬这个样子,穷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没钱,这还是王悍见到过的最穷的大佬了。
陈玄葬看到了王悍的疑惑,“贫僧是个讲道理的人,但这世上不讲道理的人太多了,所以贫僧就和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贫僧浑身上下只有脑袋是圆的,其他地方都有棱角,磨不平,谁要是想磨平贫僧的棱角,贫僧就让他感受一下佛法的厚重。”
王悍一阵失笑,佛经《百论疏》里面解释,贫道者,乏圣道之义,是自谦之称!
那些满肚肥油的和尚自称贫僧是自谦,陈玄葬自称贫僧,那是正儿八经的贫僧。
在被第二家宾馆轰出来之后,王悍开口道,“师兄,要不花钱住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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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钱?”
“有点。”
陈玄葬想了想,指着一家看起来很破的小旅馆,“走,去那家!”
“咱要不找个大一点的地方?”
陈玄葬摇着黑黝黝的秃瓢,“大一点的太贵了,一个栖身之所,一晚上几百块!实在是不讲理!”
“师兄没跟他们讲讲理?”
“讲过。”
“然后呢?”
“然后警察说贫僧再捣乱,就拘留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