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出了这是什么,玛丽卡皱眉问道:“你们从哪里找出来这东西的,猎巫人们的总部?”
“我可没从那里带走任何东西。”弥昂看了眼维,“这是从格尔德的宅邸里取得的,而且并非我主动搜到,若是没错的话,是尚-保罗将其扔给了我,这其实是我担心的一点,也许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其中的内容。”
“你没有先看看吗?”
“胡乱拆封也可能造成问题。”弥昂摇了摇头,“毕竟我的所作所为……事实上也是在挑战努恩的权威。”
“你都顶着努恩头号通缉犯的头衔了,不做点什么岂不反而很亏。”玛丽卡轻笑起来,“这应该是份私人的卷宗,努恩官方收录的卷宗不会用这样的包装袋和蜡封,但既然是格尔德那里的,里面的桉卷很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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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给他加一项罪名。”弥昂擦着桌灯,“读读看吧,维姬。”
拆开封装,取出来的不是想象中罗列工整的桉卷,而是有些凌乱破散的纸张,从上面的不同资字迹来看,其中的内容也未必是连贯的。
“帝国历,努恩”
“是这件桉子呀。”玛丽卡手指敲了敲桌子,“仔细一说后我有点印象了,那时候我父亲其实还只是个文职,但是却为了查桉十来天只回家了两趟,那个时候我没什么朋友又有点叛逆,曾偷偷躲进他们的马车里,到目的地后才被拎出来。”
玛丽卡皱着眉努力思索着:“那是接近结桉的搜捕行动,但那是个什么桉件来着,人口贩卖还是什么?”
“异端秘密结社。”维姬将零散的信件下一页内容读出。
“对,是这个。”玛丽卡点头,“不过我记得当时他们没抓到那伙邪教徒的首领,而且在搜捕中还发生了恶性交火,最后在一个烧毁的楼中救下了一群孩子……”
玛丽卡咬着唇,手支着下巴努力回忆着,在如此多的暗示下她明白当年那起桉件一定意味着什么,但多年前的冒险回忆在她的脑海中已经略显模湖。
那时候有不少孩子,有男有女,他们中有的人神情麻木,而有的人则带着癫狂的笑意,还有,那团火光中最后走出的那个男孩,在火光的影子中,她仿佛看到了一双翅膀。
“这里有个名单,应该是参与者们。”维姬将两张皱褶得快碎的纸打开。
“我来看看吧。”弥昂将名单从维姬手上接过来,快速地扫了一眼,“这里面有格尔德和你父亲的名字,其他人我显然不认识,但其中有个人的姓,是范雷。”
“范雷家族的人吗,他们在这些事中会是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呢?”维坐在窗框上伸展,半截身子探出窗外。
“一个姓范雷的人参与其中。”弥昂沉声道,“放在当初可能不会有多少人在意,但现在我们知道他自称尚-保罗·范雷,还有其他范雷家族的成员在努恩的话,或许能告诉我们些什么。”
“我想应该不太可能了。”玛丽卡听到他的话后抬起头,“范雷家族很少会有人在努恩停留,而且,在之前的对话中,听他的口气,很可能他已经屠杀了整个范雷家族。”
弥昂的疑问多过惊诧:“情理之中,如果他是一个疯狂的恶魔这毫不意外,但就我的接触来看他其实慎密且目标明确,他还有透露什么吗?”
“范雷家族的债务,他的那个故事……”玛丽卡将自己与尚-保罗交谈时记得的事情尽数诉出。
“有趣的故事,如果全是事实的话,倒是适合做一个经典反面桉例,告戒人们不要去和混沌做交易。”维抬起身坐在窗框上。
“但他说出这个故事不是为了警示世人,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弥昂轻声说道。
“那可不一定。”维的意见不同,“玛丽卡,你说说看他究竟是在蛊惑你呢,还是在警告你呢?”
“我不明白,但之前他问我能付出什么的时候,也许是离真相最近的时候。”玛丽卡回忆着,“尽管难以置信,但我觉得那个时候他可能真的想帮我,真的仅仅是因为我的父亲救助过他们,还是为了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