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你知道他呆在地下的时候替混沌教派做过不少事,他也不是蠢货,知道要稍微留一点后手。”维抬了抬用于遮掩烛光的灯罩。
“虽然并没有多少用处,混沌教派的内部冲突让这些都是无用功了。”琼斯将最后一点手抄本带上来。
弥昂捡起部分散装的纸张,上面画着精细的人体结构草图,包括肌肉、血管、骨骼等构架与分离后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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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寻常的研究吗?”显然不可能,弥昂皱眉,开始借着光快速翻阅下去,而琼斯紧张地站在一旁,实际上他不太识字。
在草稿的底下是一份复杂的日志记录,许多地方的词汇已经到了弥昂看不懂的地步,但他能读出日期节点,最早的部分离现在不超过五年。
其次则是部分词汇,多亏对混沌教派作呕行径的见多识广,配合细致的草稿绘图,他开始摸清了这些记录的是一个个复杂的试验过程,包括有不同药物混合对于内脏,皮肤等刺激作用,肢体器官的防腐、移植与改造,以及许多其他弥昂不能确定效果的试验与手术。
其中一些内容有重复出现,似乎是针对性的重复试验,直到一次成功或确定难以完成为止。
越是了解内容弥昂越是感到寒意,如果说每次试验都有用活人试验,那么那些致死性的方式究竟杀了多少人。
“有没有其他东西,比如署名或是个人的纹章之类的。”弥昂沉声问道。
“应该再没有了,我根本不知道这里都有些什么,只不过被命令过前来这里偷窃而已。”琼斯无奈地摇头,毕竟他只不过是个被胁迫的仆从,除了一些脏活外知道的显然不多。
“毕竟是个可消耗品,能摸清他们到这个地步不错了。”维眯起眼打量着琼斯,那种观察猎物式的目光令琼斯极不自在。
“不一定。”弥昂忽然起身,看向琼斯的神情森冷,“说是无关紧要的窃贼,但你知道他们的一个据点,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他们为什么没有杀你,你没有谎言,但隐瞒了真相,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
在弥昂的审视下琼斯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面前的这个骑士真的会杀了他。
“他们说我是受祝者,必要之物,我只听到过这些,他们还抽走过我的血,说过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像是瘟毒狂欢之类的,我只知道这些了,我发誓我能知道的绝对比你更少。”
弥昂没有理会他,他记得自己隐约听说过瘟毒狂欢这件事,但只能等回过头去查证了,至于受祝者……弥昂仔细打量了琼斯,如果按照混沌教派,特别是色孽教派的观点,受祝者理应受到混沌之神的赐福并有着不同凡人的变化,但除了那副剃了胡子的脸还不错外弥昂看不出什么出众的,伊岚能察觉到些许因为接触混沌之力带来的与众不同,但说实话在努恩混沌接触的人可不少。
“血嘛……”维抬起手直接用指甲划破琼斯的皮肤,带起一些渗出的血液,而琼斯只能苦笑着退后两步。
没有尝试饮用,维将指尖的那几滴血凑到面前仔细观察了片刻后皱起眉,接着嗅了嗅后厌恶的神情变得更加明显。
“他的血有某种魔法上的引导作用,但单只如此的话并不完全,如果让我猜测,除了他的血外,还需要有其他的原材才能知道真正的效果,不知怎的这些东西令我讨厌的很。”维甩干手上的血说道。
魔法的引导,这让弥昂想起了此前混沌教派试图召唤色孽恶魔的仪式,看来还是有必要再去一趟瞧瞧,哪怕那里变成了废墟也是一样。
“麻烦把这个带给玛丽卡,帝国的东西我不熟,也许她能看出些什么。”弥昂将此前从格尔德那里得到的卷宗交给维。
“这倒没什么。”维将卷宗接过,“不过她好像没法‘看’出些什么了,我会念给她的。”
“把包装也详述给她,虽然没见过,但我猜这是什么重要文件。”
“好,不过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