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佳皇则在想:这是和蹴帝呛声么?不过他这种人如果不是羽翼未丰,就算干出弑君的事也不稀奇。
他是唯一和魏廿皋正面交过手的,而且不止一次,对此人的阴险毒辣体会也是最深。
记者不禁有些触动,忍不住说了一句真心话:“不甘愿又能怎样?”
魏廿皋冲着镜头收起了笑容:“我说了,都一样。我想证明给你们看,我现在和你们一样成了这个世界的低等生物——不,在你们的心中,其实我连你们都不如。我的起点比你们还低对不对?”
记者不敢在嘴上说对。
“我,从残疾人出发,我找到了一个目标——就是你说的蹴国残疾人联合会。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回过神来的记者赶紧问:“什么奇怪的现象?”
“残联的主席居然是一个正常人,也就是常识里比我们残疾人高一个等级的存在,还是个名人——大名鼎鼎的四十大盗掌门人朱雨!”
记者小心设问:“这有什么不妥么?”
“凭什么?”
记者大胆回答:“因为他有钱?更重要的是他愿意把他的钱拿出来为残疾人做实事。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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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残疾人为什么要被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施舍?我们离开这种施舍就不能活了么?我们残疾人自己的人生当然是要自己人来做主!用金钱来做慈善的伪善行为,这就是残联的主要职能么?”
王秋梅这下可不同意了:“用金钱来做慈善怎么能是伪善呢?”
扒了摸知道这位主在旧世界可做了不少这种“伪善”的行为赶紧宽慰道:“那是那是,所以说他不是人嘛,净不说人话!别管他!”
“这种伪善的行为,我也尝试去做过。”
记者赶紧拍马屁道:“您散尽家财,这么博大的胸怀,怎么能是伪善呢?”
“我要重新定义残联。所以我来了。”
记者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
“残联不止是属于残疾人的,也是属于所有人的。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们都是败者组的一员,我们顶上有为所欲为欺凌我们的足球大人。”
记者这次索性豁出去了:“你的意思是假如这次战胜了朱雨,你引领的残联甚至不排除有颠覆现有制度的可能?”
魏廿皋歪着头看记者,镜头里可见记者牙关紧咬一副拼命三娘的姿态,魏廿皋显得很好奇:“为什么要颠覆制度呢?”
记者本想自然一些,可不知是不是受制于对方在此时莫名强大的气场,还是忍不住要说敬语:“那您如何重新定义残联?”
这也是电视机前的四人关心的。
“残联应该给大家指引一条向上的道路。”
记者不解:“向上?”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抗争命运,就算你不能也可以支持你最亲密的人走到上面去,至少他可以保护你。残联真正该做的就是以不放弃,力争上游为主题的事业,这才是真正的慈善!”
记者唬呆了,不单她,连摄像师也忘了工作,保持着原来那主次不明的画面。
“你们觉得好笑吗?”
马茹胧献上飞吻:“不,此刻的你最帅了。”
魏廿皋颤巍巍地从轮椅上站起,双手按着两边的把手,下身不住地摆动。
电视屏幕上边角处的马茹胧极度关切,头在画面里探得更深,似乎就要冲过来,不知是想起了自家也是泥菩萨过河,还是对老公的信任和尊重,强自缩了回去。
魏廿皋突然发出一声狂吼,然后脱手,整个身子都在摇摆。
只有他在摇摆。
然后他站定了。
“我是个残疾人,但我还是要坚持向上爬!记住了,这就是你们残联的新领袖!我赢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