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腼腆的一笑,而后便是如一个仙子一般飞上前来,挽起了天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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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间之后,天弦便是卸下了伪装,而花魁则是转过了身来。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不知道她此时心中想着的是什么。
「天弦,为什么不逃呢?」
「我的朋友在你们手里,说出他们在哪里。」
而天弦则是直接开门见山,并且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而望着这本应该令人心悸的寒光,花魁却又是奇怪的笑了起来,并且把旁边的美酒一饮而尽。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天弦的话语相当具有威胁性,虽然说现在的硝烟实力的确远超出她的预料,但她并不认为,所有的大统领实力都在一条线上,要不然也不会出现硝烟同时杀掉古逍遥和血衣的情况。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呢?」
那双眼眸,在一瞬间又变的忧郁起来,但也仅仅就是这么一瞬间,而天弦刀光一闪,利刃已经搭在了她的脖子上。吹弹可破的肌肤就紧紧的贴在刀刃之上,但天弦的脸色,却也在这个时候变得凝重了起来。
因为花魁依旧面不改色。
她也不敢真的砍下去,一来是担心花魁一死她就没有任何其他途径能够得到情报了,二来她也不确定花魁的能力是什么,万一这一击下去反而是自己中招了,那可就不妙了。
而花魁似乎早有预料,又是拿起了一盏玉杯含笑一饮而尽,而正当天弦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花魁却又是略微诡异的一笑:
「你真想救你的朋友吗?」
「这是自然。」
「一物换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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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中走出来之后,天弦的目光也是变得有些惋惜了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加入新序教吗?」
花魁将她的华服拉下,露出了在背后的一个印记,而天弦在这个时候也是眉头紧锁,在这个符号之上,她感受到了一种非同寻常的诡异而邪恶的气息。
「这是诅咒。」
诅咒很少见,对于修士而言,这也是禁术的一种。
「你看不出我的年龄,但事实上,我的年龄是你们的几十倍有余。」
她当即脸色一变,帝境九变,如果是几十倍的年龄,那也至少有十几万岁了,这毫无疑问已经快到了这个境界的极限年龄,怎么会如此年轻?
「我倦了,这世间已没有能够令我留恋的事物,放荡也不过是诅咒的代价而已。」
难怪,那种仿佛看尽世间沧桑的忧郁,能够给他相同感受的只有极道,但是那双眼睛,不是忧郁,而是一种不可量尽的深沉。
「我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