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这一种具备印象的风格诞生的时候,那些学院派的人就已经在行动了,他们攻击这一种方式的亵渎,这是对于传统绘画的亵渎,从根本上否定他们所做的一切,因此,他们只能够在这里举办他们的画展,在这里向人们介绍他们寻找的那一种新的道路。
“学院派是不是也举办了一场画展?”
另一个人看了一下四周——即便确实有不少人过来‘欣赏’他们这些作品,但事实上到来的人还是比他们预期少了很多,有不少已经接受了邀请的角色也没有出现,正因如此,此时这一个公寓之中显得尤为空旷,除去那些作品和他们这些绘制了作品的人,真正意义上的客人也没有多少了。
“是啊……”有人叹了口气,“他们专门挑今天……不就是为了打压我们?我在这里都能够听见那些老东西的笑声!”
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也知道这种情况必然发生,这一种违背了‘传统’的方式百分百会被那些传统所挤压,不论他们怎么证明他们这一种绘画方式的神奇之处,在人们能够欣赏并且认可之前,他们依旧是一种旁门左道,巴比松派,那些学院派的人用这一个名字嘲弄他们,巴比松派……
克劳德靠在窗前,她没有多少心思去在乎自己的画作被多少人欣赏,她看向窗外,在此时,雾气弥漫在那些街道之中,天空之中的阳光洒落下来,落在那些雾气上,而在雾中,光线被扭曲、折射,然后重构。
再一次洒落在地面上。
克劳德的双眼正在观察那些色彩,光线并不只有纯白色,在空气之中,在每一个被扭曲的时候,那些藏匿在光线之中的颜色也会轻微波动,然后显露出来,那是一种梦幻的色彩,几种明媚的颜色勾勒出每一个物体的轮廓,重叠起来的线条搭建出一种美好的构图。
就是这样。
将那些颜色记忆在脑海之中,每一个颜色都需要记住,但并不需要记得全部,她只需要保留对于这种色彩最初的印象就好了,看,那天空之中洒落的阳光,和地面上朦胧的露珠一同起舞,她深吸一口气,再缓慢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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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敲窗台,聆听玻璃发出的清脆声响。
“他们认为过去是他们的,现在是他们的,未来也是他们的!”有一个人高呼着,“但这只是一种空谈,永远不变的事物不会一直存在,哪怕是再怎么坚固的东西,迟早也会有崩塌的那一天……我们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们一直都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这种呼声并没有持续太久,即便此时声音如此义愤填膺,他们也知道事实是什么,短时间内,在这公寓之中的作品无法得到真正的审视,在那些学院派的人松口之前,他们注定要在这种环境之中继续他们的创作。
“当然,疯是最基本的要求,回顾我们过往几十年几百年,那些步入到疯癫地步的人创作出来的,往往才是脱离了现实的艺术应该有的模样。”
有人说。
“艺术本来就是谎言!”
——拉芙兰,卡昂佛尔。
“艺术本身就是谎言,很久以前我听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