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人在场?我又为什么要在死后烧掉路德维克·怀科洛先生的衣服?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可是……
艾德皱了皱眉。从那团被弹孔击碎的回忆中,他捞取不出任何哪怕是支离破碎的记忆,于是也只得作罢:
“也好……没关系,我们去下一个房间吧。”
他“啪”地一下轻声关上空衣柜的柜门,手头一番有条不紊地倒腾,尽量将房间恢复原状之后往外走,同时边走边转头问道:
“说起来啊蒂娅,我们难道一直是用‘怀科洛先生’称呼养父吗?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是否有些……太过正式了?”
如果是作为保姆或者仆人,用“怀科洛先生”这个称呼没有任何问题,但作为继承了姓氏的养子和养女,这样叫养父听起来未免太过生疏。直接叫“老爸”、“父亲”或者哪怕“怀科洛老爹”或者“路德维克先生”听起来都要顺耳得多。
可不知为何,他又觉得这个有些别扭的称呼叫起来却特别顺口,仿佛肌肉记忆一般从嘴唇脱口而出。
“是的,这是怀科洛先生的要求。我们一直这样称呼他。”
蒂娅点点头,再次证实了他的想法。
也许这位养父和我和蒂娅两人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
“莫非说怀科洛先生是那种……不太容易相处的人吗?”艾德找了个委婉的方式问道。
无论如何,毕竟怀科洛先生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也不想问得太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