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

是一条断路的尽头，而这条断路，正是他上次击败镜中顾寒以后出现的。

前方茫茫一片，尽是虚无。

尽管他极力催动进化以后的世间意，可却并未像上次一样，有桥出现。

刚试着迈出半步。

一道极大的危机感突然浮上心头。

看似一片虚无的前方，竟是隐藏了兆亿不同的意志，似乎只要他这一步迈了出去，便会直接被这兆亿意志同化，彻底丧失自我，成为这虚无的一部分！

同一时间。

一丝明悟也涌上了心头。

若是他接受了这片虚无的同化，便能将剩余的断路再次续接起来，步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崭新境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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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是什么。

他并不知道。

可他很清楚，这种以丧失自我所换来的破境，不是他想要的！

“我就是我！”

他盯着前方的那片虚无，淡淡道：“便是我此生永不破境，断路永无接续的一日，你们也休想同化我！”

这一刻。

他突然想到了洛无双，自忖若是对方和他一样，面对眼下的抉择，也绝对不会以失去自我为代价，换取破境机会的。

……

虚寂另一处。

洛无双手上剑意流转不停，意念亦是落在了一片虚无之地，和顾寒不同，他的脚下，并没有路，出现时，便置身在了虚无中。

感应着那兆亿意志的同化之力。

他却丝毫不惊慌，心念微转间，超脱意流转不停，整个意念变得空白一片不说，甚至连意念投影都变得虚淡一片，似有似无。

刹那间。

那兆亿意志的同化之力减弱了大半。

“若我不存。”

“便是这力量再强，又焉能同化我？”

喃喃自语中。

他已是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前路，也确定了自己的下一个境界。

无我境！

……

与此同时。

顾寒虽然没有迈出那一步，可亦是明确了自己前行的方向，也隐约知道了自己下一个境界的情况。

“世间只有一个顾寒！”

“我便是唯一，谁也取代不了我，谁也同化不了我！”

唯我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