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陆颜跟葭月约战,不少不认识葭月的弟子纷纷问起这是谁来。葭月不予理睬,眼见再无人往斗法台上去,这便要走。赵宝川倒是想去跟人说道说道,又怕葭月揍他,犹豫的时候就被汪源给拉着走了。
“老大,你这是要回枯月峰?”赵宝川看葭月已经趴到了云鹤的背上,忙出声问道。
“嗯,你们爱哪去就哪去吧。记得管好你们的嘴,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胡说,我就先拿你们练练手。”葭月才摸摸座下云鹤的头,就又听到赵宝川问她明日可还来剑月峰,她回了一句“不来了”,就骑着云鹤走了。
不过,没走到久,她又折了回来,朝着洗剑池而去。洗剑池外一个人也无,只有守门的老头在。
葭月早从赵宝川那得知,这位便是清微道人。忙上前行了一礼,表明自己想进洗剑池。
若是别个,清微老头自然不会答应。因着葭月前次入了他的眼,所以就破例让她进去了。
葭月才进洗剑池,含光就自动化剑,矗立在她眼前。雪早停了,又恰逢黄昏,含光的剑身像一抹淡影一样显现。
因着先前来过一回,对洗剑池外围又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葭月很快就到了先前到过的地方。不过再往前走,却是困难的很。因为到这里的时候,剑气不仅密集如网,而且再不像外围那样有一定的规律,而是神出鬼没,一不小心身上就会多几道伤口。
不仅如此,这些剑气上面还带着不同的剑意。以至于,她一会子在洪水里挣扎,一会子又似身在春日里的原野上。还来不及缓口气,就又迎来了冬日的暴雪。而下一秒,又会坠入炎热的火山口。面对这些,她就像是一个学走路的孩子,只能踟蹰前行。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最难抵挡的是那些有但是感受不出来的剑意,就似一个看不透的人一般,让你不知该如何是好。人人说世有三千大道,要是剑意也有个分类的话,葭月想着也肯定不少,只是大家知道的能形容出来的都是些耳熟能详的。
在身上再次添了数道伤口后,葭月终于扛不住趴下了。只趴下没多久,整个地面都开始抖动起来,原本咻咻咻乱窜的剑气,忽的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纷纷往洗剑池更深处飞去。葭月感觉不妙,刚站起来要跑,脚底下就裂了个大缝,人跟着掉了进去。往下坠了半日,她这才掉进一条暗河里。
这暗河也不知通往何处,周围也是黑漆漆一片。葭月顾不得身上的伤,往前游了约莫一里路,才见着个地宫。左右瞧了瞧,发现另还有四条河连着这地宫。这地宫显然废弃已久,外面连个禁制也无。她正准备推门进去瞧瞧,就听到一声咳嗽声。一回头,就见旁边河里冒出个人来,瞧着还有些眼熟
葭月想了下,这才想起这人是她初入洗剑池时,站在陆颜旁边的那位。这位虽是男子,却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正是这种违和让她记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