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喜陆玄楼,但是君臣有别,该有的礼数不能落下,不得不起身迎接陆玄楼。
“老臣参见蜀王殿下。”
顾慎之躬身行礼,陆玄楼急忙山前,扶起顾慎之。
“本王德浅,当不起左相这一拜。”
陆玄楼笑道:“左相寿辰,本王不请自来,还望左相莫要怪罪。”
“殿下言重了,您能参加老朽的寿宴,是老朽的荣信,焉有怪罪之说?”顾慎之回答说道。
两人有说有笑,似乎全然忘记了陆玄楼调戏顾清寒的事情,众人不由失望,不过也有心思细腻之人暗自疑惑,今日蜀王行为举止,滴水不漏,和往日判若两人,很是奇怪。
“左相寿辰,本王本应该备一份大礼,奈何本王最近有头紧,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
听到陆玄楼此言,众人纷纷点头,这才是他们认识的蜀王啊,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无视众人冷眼,陆玄楼自顾自说道:“本王苦思冥想,得了一句话,请左相收下,万莫推辞。”
陆玄楼从怀中掏出一副字画,随手递给身旁的顾家管家。
“念!”
管家面露难受,蜀王取悦烟花女子的诗词都是买来的,他能有什么文采?不由看向顾慎之,询问他的态度。
顾慎之微微点头,他也想知道陆玄楼要送他一句什么话,若是狗屁不通,有辱斯文,那就休怪他翻脸了。他顾慎之屹立朝堂三十年不到,靠的不仅仅是政绩功劳,还有无情手段。
察觉到顾慎之气势变化,陆玄楼稳如泰山,管家却是冷汗连连,颤颤巍巍打开字画,顿时愣住,随后看向陆玄楼,满脸不可思议,迟迟没有出声。
“念!”
顾慎之只当是陆玄楼胡言乱语,语气陡然冰冷起来。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后生晚辈陆玄楼赠送大魏左相顾慎之,望左相千秋。”
此言一出,顾府顿时鸦鹊无声,唯有无数火热目光落在那副字画之上。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哪里是一副字画,分明是流传青史的美名啊,怎么让人不羡慕?
若非这是顾府,若非陆玄楼是大魏皇子,恐怕就有人杀人夺宝,将顾慎之的名字改成他的名字,重新书写,得他个名垂青史!
“蜀王这是要以千古美名与左相化干戈为玉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