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猜到真相,青诗仍旧觉得不可思议,索性打破砂锅,再来一问,“陛下的意思是……?”
“没错!世人都觉得东荒气运在朕身上,但事实上,徐来才是东荒天命所在。”
恰有山中清风拂来,吹起陆玄楼的长发与黑衫,衬托着陆玄楼,如山巅神灵。
陆玄楼背负双手,隐约有自得心思,“也不怪世人皆有此想,谁让朕是万年以来最惊艳、最不可揣摩的那一个。魏帝陆啓、闻溪,两世为人,万年底蕴,比起朕二十余年的道行,只高一头。往后再数百年,哪个敢说,朕没有可能后来居上,高出他们两三头?”
就在这时,闻溪的身影浮现在陆玄楼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共看徐来登山而上。
“大道至于绝巅,再往前,就是无中生有,一尺一寸,难过登天,何其艰难。”
闻溪冷笑说道:“你陆玄楼都不曾真正跻身绝巅巨头,那怕杀力高处天幕,仍旧是拾前人牙慧,怎敢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来?”
陆玄楼轻笑说道:“吹牛皮嘛,自说自擂的,不怕没有边际。”
闻溪不置可否,淡然说道:“等那一日,你真正达到我与魏帝陆啓所在的层次,才不算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
陆玄楼欣然点头,“且看将来!”
事实胜于雄辩,闻溪不与陆玄楼作口舌之争。
过了一阵,闻家族长闻迟带着十数位年轻剑修来到山巅。
闻溪东来以后,那些曾经随闻溪修行的剑仙胚子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不周山结而居。
当初在南域,这些年轻剑修被陆玄楼打得没脾气,而今境界很高,不是剑仙,就是大剑仙,剑术绝顶。
这拨年轻剑修,可以视作闻溪的不记名弟子,心气极高,没怎么把陆玄楼放在眼里。
“陆玄楼,可敢与我问剑一场?”
闻照古挺身而出,想要再一次掂量陆玄楼的的剑术高低、杀力强弱。
青诗皱眉时候,将一身剑气毫不保留的荡开,冷笑说道:“直呼陛下名姓,你找死吗?”
恐怖的剑气如狂风席卷,饱含暴戾杀意,如刀斧一般,落在闻照古身上,逼得闻照古退后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