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徐越转头看着王元奎和智清二人,问道:“王宗主和大师,怎么也在这里?”
闻言,王元奎顿了顿,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宗的梁纵死后,太谷道的谷葵和蜃楼的伽夜也先后遭遇了袭击,此事徐道友应该已经知晓了,我万里狂沙确实处事不周,还请恕罪……为了弥补过错,我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智清大师亦是如此……其实太谷道的仓敖原本也该一起来的,只不过他与季兄向来不和,便没有前来。”
听完,徐越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停了下来,对着王元奎拜道:“唉,万里狂沙和护道山之事,我确实已经知道了,只是现在再追究对错,也不过是徒耗人力物力而已……所以我只希望王宗主,以后一定小心谨慎,莫要如此了。”
“自然!自然!”
听到徐越的话语,王元奎总算松了口气,抑郁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想了想后,补充道:“对了,梁纵的尸体,我也一并带到这里来了,待会儿徐道友若有需要,可前去查看。”
“好,多谢。”
徐越抱拳,一行人继续向下走去,大概五分钟后,就来到了一间明显不同于其他房间的洞府之前。
“宗主。”
洞府外,两个天玄境的蜃楼长老在日夜不停地守候,双眼都冒着幽幽灵光,不断审视着一个个路过的弟子。
“嗯,诸位,请吧。”
季沧行点头,率先推开了大门,一行人缓步跟上,走进了这楼中之府。
一进门,徐越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空间大得惊人不说,穹顶也被特殊手段换成了蓝天白云,远处还有鲜花绿草,流水潺潺,五颜六色的锦鲤在小溪中不断游玩,俨然一幅江南水乡的美丽景象。
而一张巨大的木床,也坐落在一棵草坪上的桃树之下,床边立有一女,穿着素雅,长发及腰,想来就是那蜃楼的副宗主颜如月,床上躺着的,便是死里逃生的伽夜了。
“如月,人带来了。”
季沧行大步走来,颜如月转身,低腰行礼,目光特别在徐越身上停留了几息后,开口说道:“来得正好,伽夜刚刚苏醒,有什么要问的就快问吧。”
“多谢前辈。”
徐越抱拳,快步来到床边,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了没有戴面纱的伽夜。
沙漠香风,妙曼绝丽,伽夜的容貌当真称得上倾国倾城,特别是现在,配上重伤后脸上的那抹苍白,更是给人一种想要去保护的怜惜之感。
“徐兄……”
见到来人,伽夜作势就要坐起来,徐越急忙劝阻,道:“不必如此!我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你好生休息着。”
闻言,伽夜轻轻点头,躺了回去,洁白厚重的被子盖着她的伤躯,让人看得有些心疼。
小主,
“伽夜,当日你遇袭的情况,还请先说一下。”徐越想了想,开口问道。
一旁,季沧行手一挥,远处的府门就轰的一声关闭,吓了门口那俩长老一跳,伽夜也顿了一息,开始缓缓说道:“嗯……那天,我去执行一个宗门的任务,不太远,就在蜃楼的势力范围内……而在翻过一个沙丘后,我便直接被三个神秘人给围住了……刚开始,我还以为只是不开眼的小毛贼,因为西漠这边本就是蛮荒之地,乱相四起,打家劫舍之事不足为奇……直到一交手,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伽夜清丽的眸子中流转着莹光,似在回忆,接着说道:“他们三个人都披着斗篷,应该是灵器,掩盖了一切气息和容貌,而且很强,非常强!拿着一种奇怪的器皿,可以压制我体内的力量,尤其是魂力!至于修为……我没有感应出来,不过肯定,是天玄境……战斗仅仅开始一瞬,季宗主以精血炼制的护命符就当场破碎,我也深受重伤,奄奄一息……幸好,蜃楼的传承来自于仙碑宗的隐杀阁,隶属于刺客群体,身法绝学寂暗隐杀独步天下,可以使人瞬间挪移千里之外,并隐去形体,让敌人无法追踪……我也是这样,堪堪逃出了那三人的包围圈,并立刻向宗门发出求救信号,不过也原地晕死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这张床上了。”
话毕,徐越和伏香也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倍感震惊。
看来他们之前的某些猜测,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