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三兄弟无奈,也假模假样,跟着拜了几拜。
肥胜这次没有让这些人马上起身,只是继续说道:“五世子送你们一个死里逃生的机会,现在,只要你们有人能说出到底是谁要刺杀殿下,就可以免你们和家人的死罪。”
跪着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但并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肥胜扬扬眉,身后的军士又出列,拖着两名寨民,当场斩下了头颅。
“好好想一想,主谋到底是谁?”
寨民们依旧面面相觑,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又有两名寨民当场身首分家。
终于那名一脸刀疤的三当家再也无法忍受,跪着向前一把抱住肥胜的大腿:“这位大人,主谋不是别人,就是朱狮啊,我等知道的就是这些,绝无隐瞒,也绝不敢隐瞒!”
“主谋就是朱狮!”
“没有别的主谋,就是他!”
“我们绝不敢隐瞒,也没有隐瞒的理由啊!”
寨民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然都没有了原先的匪气,作揖的作揖,求饶的求饶。
回寰、杨牙看见陆然也在那投入表演,无法,只得效仿,只是干哭没有眼泪。
肥胜假惺惺地将那名三当家扶起,故作真诚地笑了笑,说道:“这位兄弟,不必这样,你们说的话,我相信的,我相信的。”
转头去禀报李江流:“世子,已经查验过了,的确,刺杀李玩殿下的主谋正是已经被世子伏诛的朱狮。”
李江流这才点点头,皱着脸,似乎还有些责怪地对肥胜说道:“我知道了,那么就请肥大人宽宏处理这些可怜人,毕竟他们也是受人所迫,而且也并没有真正对殿下出手。”
肥胜恭敬地唱了个喏,略一思索之后,撩起衣摆,居然也跪下了。
他那庞大的身躯跪着,好似一座山,沉甸甸砸在了那些寨民的心里。
李江流抬了抬眼睛。
肥胜举起双手,稽首道:“那就请殿下可怜可怜兄弟们,给兄弟们一条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