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哗然,有人兴奋得大声叫号,也有人骂骂咧咧地说他隐藏实力。
老梁鄙夷地回头,“运什么气?”
钟君山瞠目结舌,“这,这怎么可能?”
他震惊的不是度殷杀死了那只秽兽,而是度殷真的有把握发现秽兽的命门,也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斩破!
如果一次是运气,那么两次呢?
钟君山面色严肃,终于开始正视这场比斗。
斗兽场的栅栏深处忽然响起密集的振翅声。
厉九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只接一只青绿色的怪虫就拍着翅膀飞出来。
它们顶着灯笼似的外突的眼珠,黑亮的甲壳护住半人长的躯体,而尾巴又扁又宽,足足有三根,两侧生出半透明的倒刺,好似一杆杆长锯。
这玩意像极了放大版的蜻蜓,疑似被某种水德传承污秽过。
这样的“大蜻蜓”飞出来三只,还没打量自己的猎物,又有两头身披雪毛的“怪牛”直奔战场。
这“牛”浑身的毛发宛如活物蠕动,眼珠猩红,看见站在场中的孩童,就好像目睹什么极品美食。
它们当即甩出满嘴恶臭的流涎,一身毛发腾地张开,好似恶心的大刺猬,疯狂冲向猎物!
而空中的“蜻蜓”差点因为靠得太近,直接被那些毛发卷走,好在尾巴上锋利的倒刺替它解开纠缠,不然那牛嘴里第一个嚼的,可能就是它了!
厉九川甩手将断剑丢出,而白毛“牛”步伐未停,浑身毛发一卷一收,便将断剑绞得粉碎。
待离近了一看,那些毛发尖端全是些五指俱全的小手,白皮青骨,阴惨惨地在空中乱抓,无论碰到什么都会被这东西撕成碎片。
厉九川无端地想到茧谷圈养的孩童,隐约觉得二者间有某种相似的气质。
那么,这种秽兽可能就产自另一个“茧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