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九川一手按住厉九禾的剑,一手推开肖虎。
“这事待会再说。”
厉九禾唰地一把收起墙上画卷,又皱眉盯着情绪激动不能自拔的肖虎,“把他看好,我去外面应付蔺家。”
厉九禾刚出门,肖虎又攥着厉九川衣襟,恐惧和紧张交杂。
“真的是祂吗?”
“放手。”
面容精致的孩童眼里满是冷冽之色,一股勃然的杀意蓄势待发。
肖虎忽然收回手,僵硬地站了一会,然后老老实实坐回凳子上,还把桌子扶起来摆好茶具。
厉九川拧着眉毛,想着要不要杀人灭口,他觉得“肖虎”可能已经猜到某种真相了。
“你下次祈求时能不能把我带上?”肖虎得寸进尺。
“天宫很想知道北方上帝的事?”厉九川反问道,“我记得你们信金母元君,不是北方上帝吧?”
肖虎一愣,好半天没说话,俩人就这么对坐了一盏茶功夫,肖虎忽然又用他那双桃花眼笑道:“厉九川,我的报酬呢?”
“你说的情报不可信,紫家根基在壤州,勾结邪教是死罪,想要报酬,拿正确的情报来换。”厉九川随口扯了一个理由,神情却十分坦然。
肖虎摇摇头,把手中把玩的茶杯摆正,“那我再去查查。”
说完他便离开了屋子,只剩厉九川盯着桌面上茶水写出来的字。
碎。
什么意思?打碎吗?
他这是让自己打碎“白蛋”?
厉九川眉头猛地皱起,对肖虎身份的猜测再次摇摆不定起来,心中的杀意也渐渐消失。
肖虎前脚刚走,一群人就冲进酒楼翻了个底朝天。
领头的掌士是老熟人秦瀚海,还有整整齐齐二十位一等掌士在他身后待命,冲进酒楼的人都是红袍绣金鸟的带刀侍卫。
厉九禾脸色青得像铁,刮肚挠肠地想关于厉九川出狱的说辞。
但金鸟侍卫们没有找到人,厉九禾松了口气,假装凶狠地要求他们赔偿酒楼受惊扰的损失。
令她心中发冷的是,领头侍卫真的客客气气赔了,那眼神好像在说,别让他们抓到,否则就不是成千上万倍赔回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