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厉九川露出茫然之色,“我只知道那个污秽种很害怕那些东西,情急之下……”
“好了,别装了。接下来咱们还得处两三个月,你都十八了,比肖虎还大两岁,不兴撒谎的。”
齐驷摆摆手,“我们之所以急着赶来,是接手了三件要务,第三件是吴蒙山山贼劫走了配给镇北城的黄柏脂;第二件是除掉作乱的野教,占领平山矿场;第一件是,奉陛下之命,带你回皇城兆阳。”
“皇帝为什么要找我?”
“不知道。咱们只奉命行事,从不揣测贵人心思。”
“那我……”
“你就跟着我们老大秦瀚海,第三件事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现在正在做第二件,唉,对了,之前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秦威的人,长得跟瀚海哥有八九分相似,说话慢吞吞的。”
“见过一位游医跟他长得很像。”
“哦。”
齐驷没有问人在哪儿,厉九川也没有说。
罪魁祸首已经伏诛,那一日黄昏失去的不止是一位海事府的掌士。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游山城。
有其他掌士依次来到秦瀚海身边听凭调遣,上一个接令带着几千甲士离开,下一个就地听令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无论是海事府的掌士还是卫月军的甲士,都井然有序,毫无混乱。
不多时,游山城前剩下五千甲士,城主朝贺也走了出来,冲着破洞城门口的秦瀚海行了一记大礼。
“恭迎掌士大人!”
朝贺垂下眼,微微颤抖的手依旧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恐,尤其是看见厉九川站在其中。
海事府隶属于皇帝直接掌管任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行事就代表了皇权。
“玉钱矿我已派人接手了,勉强算抵过你不除贼匪、酿成大错之罪。”
秦瀚海第一句话就让朝贺脑子一嗡。
“这……大人,敢问在下犯了什么……罪?”
“吴蒙山的山贼劫走了五十方黄柏脂,那本来是运往镇北城的。”秦瀚海淡淡地道。
朝贺瞪大了双眼,老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什么!这怎么可能!区区山贼,他们哪儿来的手段劫走五十方黄柏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