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这下不服气了,他趴在树上嚷嚷着不公平,为啥傻羊不撞削剑,他反而平白无故的白挨了一撞。
“大师兄。”
“我和师父、三师弟来迟了。”
看不出来,平时挺木讷,老实,一直沉默寡言的咸鱼削剑,是他们中最会拍马屁的。
当初见到玉游子,他也是第一个拍马屁喊玉游子师叔祖的。
这回见到傻羊生气,他也是第一个主动低头认错。
也不知道傻羊有没有听懂人话,是不是被削剑那一声大师兄喊得舒服进毛孔里?又也许是万物皆有灵,能看得懂削剑态度诚恳?总之,它拿盘曲羊角在削剑身上轻轻一撞,就算是原谅削剑了。
那轻轻一撞,比温柔的铁拳还温柔。
削剑:“多谢大师兄的宽宏大量,我今后一定谨记大师兄教诲。”
晋安:“!”
老道士:“!”
削剑。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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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管家看着在院子里打打闹闹的三人一羊,瞪直了两眼,心里直呼娘啊!晋安道长养的这头羊,想不到力气这么大!就刚才跑起来的天动山摇声势,比他见过的两千多斤种牛发狂跑起来还猛!
但最厉害的还是要属晋安道长了!
被长得跟牛犊一样大的羊一撞,居然纹丝不动!这要换成撞在他身上,身上肯定要多两个穿透血窟窿,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
晋安这次来何府,除了来何府取羊,也是来找大夫人商讨要事的。
接下来,大夫人避开其余人,单独会见晋安,这一会见,就是闭门小半日。一直到午时,晋安和大夫人这才共同走出书房,谁都不知道晋安和大夫人闭门商谈了什么要事。
随后,大夫人还特地留晋安在何府吃了顿午饭,这顿午饭,吃得宾主尽欢。
最后由珠光宝气的大夫人亲自送晋安出何府。
“大夫人请回吧,无需再多送,我晋安定然不会辜负大夫人的期望。”
出了何府,晋安让大夫人不要再相送了。
“那就有劳晋安道长了,晋安道长的大恩大德,民妇会谨记心头,没齿难忘。”
大夫人一直目送晋安消失在街头尽头,这才转身回何府,此时的她,再次变回那个性格刚强,行事风格雷厉风行的大夫人。
……
晋安离开何府后,直接回到道观,然后连精神武功也暂时不修炼了,第一件事就是尝试身上的五帝铜钱究竟是不是变成了落宝金钱?能专落人金钱?
结果,他尝试了半天都没用。
晋安这下郁闷了,莫非是自己想错了,真是运气使然?或者是要配合额外咒语才行?
倒是第三天,晋安再次捡钱了,这次是个踹寡妇门的闹事醉汉,一脸横肉,一看就是平日里不干人事的主。
最后有人报官,找来衙役带走人,这才平息了此事。
而恰好路过的晋安,又双拾金自昧了。
这次他捡钱二钱多。
这下,晋安终于抓住灵感了,这五帝铜钱的确是变成了旺财的落宝金钱,但必须符合两个先决条件。
其一,貌似一天只能一次?
其二,那人必须是缺德的人。
晋安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准备在第四天上街头,用这些天跟老道士学来的相术,找个缺德的试验对象。
可第四天的天还没亮,晋安还没来得及等到白天付诸行动,这日凌晨,一声爆炸,火光冲天,府城某处地方的上空燃起熊熊大火。
这声巨大声势的爆炸,顿时惊醒了半个城内百姓。
原本正在屋里呼呼大睡的老道士,连忙衣衫褴褛的跑出来,大叫怎么了?怎么了?
结果他刚跑出来,就看到晋安和削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屋顶上,师徒俩正在眺望着远处的火光呢。
“好大的火光,连那边的天都被烧红了半边。”
“小兄弟,你有看清是府城哪里发生的爆炸和火灾吗?”
老道士朝屋顶的晋安喊道。
“老道,你和削剑留在观里看家,我去那边看看是什么情况。”晋安丢下一句话后,人在屋顶上跳跃,快速朝远处飞跃而去。
很快便消失在浓浓黑夜里。
原地只留下老道士嘟嘟囔囔了两句,然后朝屋顶上沉默无语站着的削剑打听哪里发生火灾。
“好像是府衙的大牢方向。”削剑望着消失在夜色里的师父背影,平静回答道。
老道士一惊。
“这是有人要劫狱吗?”
老道士赶忙搬来张梯子,爬上屋顶也要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