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行,没问题!”
“对了,有啥需要,就跟值班的同志说!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临走时,特意转身,看了我一眼,安排的倒是不错。
张大汉离开后不久,进来两个警察,带我离开了审讯室。
我跟江平被关进同一个拘留室。
直到警察走后,江平才望了望四周,又看了眼监控,确定没有拾音器后,既惶恐又愤怒地说道:“毛儿,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因为我家的事而起,让我一个人承担,不好吗?现在倒好,我俩都牵扯进来了,如果……”
“如果你出了事,叔叔阿姨,还有徐瑶怎么办?你俩刚结婚,连孩子都没有,难道你打算让她这么年轻,就守寡吗?”
“再说了,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做,赶尸一脉的庚义,还一心想着抓徐瑶去炼尸,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徐瑶被庚义祭炼成一具僵尸?”
江平一口气说了很多,出发点尽是在为我考虑,为我的家人考虑,到最后愤怒变成了愧疚,带着哭腔。
我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江平,你事事为我着想,可你想过你自己没有,我们是兄弟,但你并不亏欠我什么,这事明明与你无关,是子母煞做的,却是我命令的,你如果死了,你爸跟你妈怎么办?”
“再说了,是岑沭把匕首架在你脖子上,已经打算对你动手了,是因为你随时有生命危险,我才决定要杀他的,这不是犯罪,属于正当防卫,懂吗?”
江平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心底,对江平更多的是感激,不管是大学三年,还是现在,这小子事事为我着想,自己遇到事,却从来不跟我说。
在我不断宽慰下,江平终于释怀。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拘留室外,传来声响。
“董法医,你这么早就来了,这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