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朗也被吓得不轻,神色慌乱的点了点头,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这家伙没有跟董晴晴一样,收拾东西直接闪人。
我从兜儿里摸出退煞符,贴向女尸的腹部。
虽不能真的用毛家祖传的手段,但贴个符还是没啥问题,贴上退煞符后,我跟唐朗再次盖上遮尸布,拉好裹尸袋的拉链,然后小心翼翼的盖上棺盖。
做完这些,我跟唐朗就离开了贤良堂,将门锁好后,便分开了。
临走时,唐朗悄悄凑到我耳边:“哥们,你那符是谁画的,有用吗?能不能给我两张,避避邪?”
咳咳!
我一阵无语,这家伙从兄弟到哥们,这般套近乎,就为了弄两张符。我摇了摇头:“刚才那两张符,一张是定尸符,一张是退煞符,你一个大活人,拿这个符做什么?赶紧回去休息会儿,明天还得烧尸呢!”
我很清楚,等张大汉打完报告,在一层层审批下来,至少都得等明天了,今晚有退煞符跟定尸符镇着子母煞,应该不会有事。
回到宿舍,父亲坐在办公桌前,嘴上含着烟,手上握着狼毫毛笔,蘸着朱砂不停地在一张巨大的黄纸上刻画着:“回来啦,确定了吗,那个女尸是不是大肚婆!”
我点了点头:“定尸符一贴上,尸体就变了,胸口开始干瘪,平坦的小腹立马就开始隆起,看那样子得有八九个月了!”
父亲眉头紧锁,嘴上的烟灰都要掉下来了,也没有停下画符。
我从他嘴里取下烟头,抖了抖上面的烟灰,又送进他嘴里:“每次都这样,做起事来,都忘了自己在干啥了,你忘了有一次画符的时候,烟都烧到嘴巴了也没扔?”
父亲不怒反笑:“你知道啥,你走后我又算了几卦,你说的那个老李头,跟那个女尸之间,有深仇大恨!不过老李头不知道罢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老李头的换命术注定要失败,彻彻底底的死了。”
深仇大恨?
我皱起了眉头,很不解,父亲说的彻彻底底的死,就是连魂儿都没了,这个我倒是知道。可我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甘心做失足女,还跟老李头一个老男人发生关系,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了老李头,死的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