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面相还没有长好。

可一口先天之气非常地浑浊,天庭陷了一角。

再仔细看,则是“天煞孤星”。

这种命格极为凶险。

孩子一出生,父母都会受克而亡,一生命运多舛劫难无数。

郭青山刚刚丧妻得子,难免生出怜惜之情,便出言提醒:

“两位老人家,郭某人略懂相面之术。寒生娃命格诡异凶险,是妖邪的补品。千万不要让他一个人进老山!我的断剑,千万不要离身!”

蓝婆见郭青山说好话,当即回应:“我也送郭先生一句,小望春的鬼牙会在阳光下慢慢消失。但是在这之前,千万不能让他尝到人血的味道。否则,会有祸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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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了”

说完这话,郭青山留下了一千块钱作为酬谢,便带着孩子与亡妻离开。

郭青山没走多久。

蓝婆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忙说:

“老三,不好。鬼婴已经尝过人血的味道了。”

“郭夫人奶他的时候,忽然皱眉。我替郭夫人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她胸上有齿痕。可见,鬼婴咬人了,喝了他亲娘的奶水和鲜血!”

麻三爷大吃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大姐,每个人有自己造化,小寒生吸食亲娘的煞气。小望春喝了生母的血奶,或许这就是他们的造化。是福是祸,谁也说不清楚。”

蓝婆释然地说:“郭夫人没有叫出来,就是不想郭青山杀掉自己的儿子。咱们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喜神客栈之上,盘旋的黑鸦没有散去。

随着郭青山的离开,越来越多。

嘎嘎嘎声,越来越密集。

此刻虽然过了阴气最重的子时。

可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

蓝婆走到门口:“郭青山一走,邪祟终于忍耐不住,要出手了。”

麻三爷哂笑一声:“来了就好!我还怕它不来!我好多年没有打架了。”

躲在边上的麻耀祖说:“叔,我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把孩子扔出来,还来得及。何必葬送自己的性命。”

麻三爷顿时怒火中烧:“你给我闭嘴。再叽喳,我把你丢出去。”

说话之间,客栈外的黑气凝聚在一起,停在空地上,隐隐看起来,像一只站立起来的大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