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能有什么办法,亲舅舅,除了有些势利眼,其实一直对他不错。
而且功利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就是魏阳自己,其实也很难不去考虑那些外在因素,对所以亲戚一视同仁。
但势利眼或许无所谓,可吹牛逼就太折磨人了。
魏阳让吹的脑浆子都快炸了,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创伤,用了很大的毅力才保持沉默,但也快忍不了了。
所以魏阳主动出击,不能直接让闭嘴,就把人灌趴下了,既清静,还解气。
“舅,你说的太好了,咱爷俩喝一个。”
“金融危机是那么回事,来,再来一个。”
“原来秦始皇是这样的,舅,干了。”
“……”
不到二十分钟,在魏阳连哄带灌的操作下,大舅已经开始往桌子底下出溜了。
世界终于消停了一半,但魏阳的气还没撒完,端着酒杯四下打量了一番,把目标看向一个劲显摆和本地领导关系好的二姨夫,微微一笑。
“二姨夫,看来要升官了,来,外甥预祝一下。”
几个小时后,除了亲爹魏山、年纪大的姥爷和高血压不能喝酒的大姨夫逃过一劫,余下基本都被魏阳放倒了。
大舅、二舅、三舅哥仨躺在沙发上打呼噜,二姨夫和四姨夫被扶到屋里休息,一个表哥对着挂历傻笑,另一个表哥满脸通红的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还有一个表哥和表姐夫搭伴蹲在厕所哇哇开吐………
魏阳大仇得报,心情畅快,但也收获了一堆表嫂们和表姐的眼刀子。
尤其是那个二舅家的表姐,年前刚刚结婚,正值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心疼丈夫,忍不住埋怨魏阳。
“你灌我爸他们也就算了,你灌他干啥,他又不能喝。”
魏阳一脸无辜:“这可不怨我,姐夫非拉着我喝,说结婚没去,得让我补上,不喝不给他面子。”
表姐无语,看着还蹲在厕所不敢动弹的丈夫,又生气又心疼。
“这回可有面子了,婚后头回来老丈人家过年,净TM闻厕所了。”
丢面子还是小事,魏阳有些担心的是那个痛哭流涕念着一个女人名字的表哥。
悄悄找老妈打听了一下表嫂的名字,发现和表哥说的名字对不上,魏阳回忆一下刚才表嫂那杀机毕露的眼神,心有惴惴。
大过年的,不会出人命吧……
魏阳心里暗下决心,等明年说啥得坐小孩那桌,这帮人不灌吹牛逼,灌了一堆事,哪有和小孩抢肉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