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摆摆手,“暂时没答应,我得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你就不该去。”赛西施一听,急道,“自古伴君如伴虎。那虽然只是个王爷,但要想收拾你,照样易如反掌。
再说格格的病,太医都没辙,你去要是治好了,太医们也容不下你。所以,你去了,治不好有罪,治好也有罪。你就不该去趟这潭浑水。”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项南摆手笑道,“但世上的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王爷若是强请,我就是不答应,胳膊也拧不过大蹆。再说,你我之事,或许就着落在靖王爷身上了。”
“怎么说?”赛西施好奇地问道。
“我要是治好了格格的病,就可以请靖王爷做主,把你许配给我了。”项南笑道。
赛西施一听,顿时羞了个大红脸。
饶是她八面玲珑,牙尖嘴利,一时也无言以对,臊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之后,才跺着脚道,“呸,谁答应嫁你了?”
项南哈哈一笑,转身出了厨房,回到二楼饮酒。
赛西施望着他的背影,脸上和心里都滚烫滚烫的。
……
项南回到二楼后,同鲁正明及其伴当饮酒、吃菜、谈天、论地。
实话说,他的知识储备远超鲁正明,不说现代的科学知识,就说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他们就都不是对手。
项南都没敢太显摆,就已经让他们刮目相看了。
自古,虽然文人相轻,但文人也是最抱团的。就如刘禹锡在《陋室铭》所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这位大诗人虽然落魄,但是那些平头百姓,也是不屑来往的。
鲁正明和他的伴当们都是读书人,有的是秀才,有的是举人,自诩见多识广,学富五车,因此自视甚高。
他们对项南虽然恭敬,但不过是因为他有医术,能够救人而已。其实内心深处,并未把他当自己人。
不过现在通过聊天,察觉到项南并非是单纯的村野郎中,而是颇识文字,颇有见地,不禁都开始引为知己,视为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