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对人事或者是对钱财。
这不廖玉成刚进到陈记裁缝铺里面半年。就把自己的两个远方亲戚全调到陈记裁缝铺里面工作了。并且借助购买绸缎的事,以次充好,赚取了不少钱。
更重要的是,当了工方经理之后,有了基层工作领导经验,以后再次调回街道办的时候,晋升也更加容易一些。
廖玉成现在只是街道办的临时工,要是从陈集裁缝铺里面调回来,肯定得转正。
小主,
如果他再走走门路拉拉关系,说不定还能直接晋升。
这么好的机会,这些傻子都不知道争取。
活该他们一辈子只能当一个小职员。
这样想着廖玉成哭的更起劲了。
他边哭边说道:“哎呀,简直是没有天理了。大家伙都知道,城际裁缝铺是咱们街道办第1个实行公私合营的裁缝铺。
自从我当了裁缝铺的经理为了咱们街道办的名声,为了公私合营的名声,我是在工作中兢兢业业对待客户态度友好,做到了宾至如归。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些刺头顾客压根就不讲理啊。
今天我刚打开铺子,还没有把铺子收拾完,就有一个顾客冲了进来,口口声声说他在我们裁缝铺里面做了一件衣服,但是衣服有问题,想让我们给他退。
按照裁缝铺的规定,这种情况下是不能退衣服的,大家伙也知道衣服的布料经过检查之后。就不可以二次使用了。那些布料只能存废布料一旦我帮他退换了,那岂不是对咱们公家的财产造成了损失。
我只能跟那个顾客耐心的做解释,但是人家不听啊。冲上来对着我就是一拳你们瞅瞅我的脸都被打成了什么样子。”
说着话廖玉成指了自己自己的脸。
你别说廖玉成经过化妆之后,脸上的红墨水看上去就像是被揍过的伤口一样。
再加上蓬头垢面的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了。
瞬间激起了那些同事们的同情心。
“好家伙,这年月还有顾客敢这么嚣张的吗?”
“廖玉成是我们街道办派到辰溪裁缝铺担任经理的。”
“打了廖玉成那就是打了我们街道办。”
“这事咱们得管啊,不能让这帮人如此的胡闹。”
“是啊是啊,要是所有的顾客都跟那位顾客一样,咱们以后出去到裁缝店里面担任经理,可得担惊受怕。”
“小王,你快去通知张主任,让张主任来处理这件事情。”
话音刚落,他们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廖玉成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张主任正好从远处过来,扎好自行车走了过来。
廖玉成看到张主任简直比遇到了亲娘还亲。
他跑过去看着张主任,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将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又讲了一遍。
当然跟刚才的版本不一样,这一次添加了他跟那位刺头顾客斗智斗勇的故事。
什么那个顾客在最开始的时候生成那款布料,压根就没有一点问题,但是经过他仔细检查却发现那件衣服已经被穿过了,上面遍布了污垢。
什么那位顾客躺在地上不动,想让他赔偿了,他据理力争。
什么哪位顾客要毁坏裁缝店的名声。
他想办法突然住那位顾客,然后到街道办里面来报告。
张主任对廖玉成的话半信半疑。
倒不是,他对廖玉成产生了什么怀疑。
而是廖玉成的话,实在是太夸张了。
这年月的顾客还有这么嚣张的吗?况且对方又不是不知道陈记裁缝铺是公私合营的铺子,背后有街道办和派出所。
张主任想到这里冷着眼看着廖玉成说道:“廖玉成同志,你身为公房经理,代表了我们街道办的形象,应该兢兢业业的工作,但是绝对不能借助手中的权力去欺压顾客,更不能去诬陷顾客。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那个人到底干了什么。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实情?”